著慌亂到潰不成軍的二人:“我可是全都聽到了哦,二位婢女妹妹。”
靡靡之音如珠落玉盤般緩緩響起,讓深在浮世中的人;卻有皓月當空;清風徐徐之感。
大廳內身材曼妙的舞姬,嬌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
繁弦急管,舞姬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男子斜靠在身後的椅子之上,手中拿著酒杯一杯杯的獨飲著,一雙妖媚的眸子中滿是多到數不清的複雜情緒,不難從眉宇間看到絲絲悵然。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離愁漸行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冥嵐從未見過這樣的宮無悅,悲傷的,痛苦的還帶著絲絲絕望……
醉意朦朧間,宮無悅狹長的雙眸中瀰漫氤氳了霧氣,眸底柔軟一片,似是在回憶著某些往事。
那盈盈的眸子在光束下流光溢彩分外奪目,豔若桃李般妖嬈的臉上一片迷醉之色,薄唇輕然勾起一抹絕美傾世的淺笑。
“冥嵐,這十日來,我無論見過多少絕色女子,卻始終尋不到對她的那份深刻到靈魂深處的渴求。”
他揚唇輕笑,溫柔裡面泛著濃重的苦澀。
宮無悅忽的想起了戲臺上,戲子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戲詞。
心中想著,話到嘴邊,薄唇輕啟,便無意識的喃喃出口:“喜你為疾,藥石無醫,忘我如痴,顰笑難寢……”
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你說她有什麼好?長得又不是很絕色,身材也很一般,胸部更是平板的如同平坦的道路……而且還是個有婦之夫……更何況……她還不愛我……”
冥嵐常年面癱般的臉終是多出了一絲表情,擔憂道:“主子若是想她,便去找她,她如今就在後院……”
宮無悅微微垂頭,看了看杯中晶瑩的液體:“人是在,可是心呢?心去哪了?若不是我騙她容清在我的手上,恐怕她早就拂袖而去,我哪裡還能再見到她……痴妄,痴妄,一切終是痴妄啊!”
冥嵐眸底劃過一絲寒意:“這裡即便沒有容清,還有幽?心走了,那便像囚住她的人一般,將她的心也囚住!”
“那若是那顆心;心中有人了該怎麼辦?”
“那便將那顆心中的人殺死;讓她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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