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賜衣那年。”
“定康二年那次?是有十幾年了,那讓江南那邊,趕趕緊,在六月的時候把第一批送過來。”柳貞吉在上衣行那塊,寫了個五字。
長殳默然。
近十五萬人的夏衣,那可是龐大的一筆銀子。
上次還是皇上登基打了勝仗才賞了全軍一套夏衣。
王妃娘娘管錢有方,他們王府這兩年確實也是金山銀山堆砌著,但長殳覺得這麼花下去,他們王府的金山銀山不用幾年就得空。
看來,他們王府立在西北,想長久呆下去的話,墨,錢兩家確實得儘快收拾了不可。
“長殳,你說呢?”柳貞吉看他沉默,問了他話。
“您是想給王爺添威?”軍晌沒有加,但衣食卻是上去了,吃得著穿得著的東西,是會讓王爺更人心所向一些。
“嗯,”柳貞吉沒否認,她也是無奈,“很快就又要打仗,總得給王爺的兵馬一些甜頭,也好讓人能為我們家王爺更拼命一些。”
省什麼都不能省他的底氣,她是去過隴北的人,隴北軍說是幾個軍營中過得最好的一個軍隊,但依柳貞吉看,那過法,還真是略有一些慘,吃的也好,穿的也好,每一個揪出來,都像是破落戶家中的破落漢。
如若不是那些人大多數皆有一身彪悍的軍氣在身,她覺得她簡直就是去了流浪漢集中營。
實在是與她的想象相差得太遠,太遠了……
打仗的這些人,可真是沒在吃香的喝辣的……
眼看他們就要為她丈夫賣命了,柳貞吉覺得還是對他們好點的好。
至於銀錢不夠,她家王爺能想辦法,她也是可以想點辦法的嘛。
既然她管了,那她就往好裡管就是。
管它的呢。
“要花不少啊。”長殳接過冊子,輕嘆了口氣。
“想法子吧,”柳貞吉笑了起來,眨眼道,“要是實在不夠了,我們就派王爺去跟皇上要,管他怎麼要,要來了就好,要是實在不行,我們把小世子小郡主也使上,討得幾個銅子兒就算幾個銅子兒,長殳你說我這主意怎麼樣?”
柳王妃是打算無恥到底了。
長殳聽得悶笑不已,一個沒留神,笑得嗆倒,咳得差點連肺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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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忙,周容浚也沒閒著。
他要練兵,柳王妃還交待了他任務,讓他帶著兒子和女兒,所以西北王去兵營練兵,身後還跟了兩個小娃娃。
柳貞吉兒女一視同仁,希望他們兩個,跟著父親從小就多見識一點。
這人要是見識得多了,比死板地教他道理學識要強一些,柳貞吉是真打算讓周容浚這個當父親的好好言傳身教,好在她這麼想,周容浚也對她所說的也無異議,在教兒育女方面,兩人對兒子的重視度也好,對女兒的教法也好,看法都沒有過大的差異,兩個人皆希望把自己的兒女養成強者。
也都贊同讓小世子周裕渝什麼都不缺之餘,也用教育嫡長子的方式嚴格要求小世子。
小世子生性調皮,知道說話走路後,他的性子就展露了其不好的一方面出來,那就是頑氣過重,不順他心的時候,脾氣很大,跟他父親發脾氣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柳貞吉覺得他爹不講理,還有個她知道容忍,可她兒子要是這個脾氣下去,長大後,可不一定會有人在畏怕他之餘,還知道怎麼靠近他。
就像帝后,相互傷害了半輩子,現今就算其中一人往後退了又退,也還是無法達成合解。
所以他這隨了他爹的性子,是真要不得。
所以柳貞吉是鐵了心要改他這性子,周裕渝遇上了他真正心狠手辣的母親,他使性子的時候,他母親必定要訓服他,才肯親親熱熱地抱著他喊心肝寶貝,他要是跟剛她賭氣,她也不會理會他。
小世子哪是他母親的對手,打服之後又被訓服,因為柳貞吉也不掩飾地告訴他,他使性子的時候,會傷害到她,讓她傷心,小孩子本是什麼事都不記心的人,但母親多次傷心後,不想讓母親心疼的感受還是佔據了上風,漸漸地會在發脾氣的時候學著母親告訴他的止怒的法子調解自己:方便的時候抬起他的小劍去砍樹,不方便的時候默默唸數字,從一念到百。
幾次下來,被周容浚故意惹怒的小世子遵循了母親的教法,周容浚這才減少了故意招怒他的次數。
這也是周容浚,第一次完全配合他的王妃教子的方式。
誠如他王妃所說,兒子這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