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用說破解,因為這疼痛的停滯,那黑衣人的一隻鐵拳便帶著凌厲的風聲向力奴的要害襲來……
這一拳下去,他不死也殘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不能就這樣死去!
以前的他不顧生死將這置身事外,那是因為孑然一身,這世上再沒牽掛他的人,也沒有他在意的人,活著和死了,那都是沒有區別的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力奴咬緊牙關,竭盡最後的力氣避開了要害,卻仍是坦然地將自己的身體迎了上去……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十分奏效,那黑衣人果然上當了,他一拳砸了下去,便覺得不妥,因為對手實在太安靜。
異樣總是會帶來危險,黑衣人迅速收拳,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一招斃敵的弊端便是空門大開……
力奴右臂前伸,仍然保持著一個發射的姿態。
手臂裡硬邦邦的袖箭筒摩擦著肌膚,這感覺竟是……如此幸福。
這袖箭是明夏在力奴出發之後,又將他喊了回來,親自解下了自己衣袖內的袖箭,鄭而重之地叫他戴在手上的。
她的東西,他不拒絕,雖然在他看來,這袖箭真是小兒科的要命……一個成名高手不屑為之的旁門左道。
在這一方面,力奴和雲柏的觀點驚人的相似。
然而這一刻,小小的袖箭竟然救了他的命。
力奴顧不得嘆息,趁著黑衣人暫時沒有還手之力連忙飛快地起身,越過在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他毫不猶豫地迅速離開。
“勁道真大……”等力奴的身影早都消失在夜色裡,那地上的黑衣人才喘息著拔出胸前的袖箭,暗自驚奇這力道奇大之際又慶幸了,幸好他有這件金絲軟甲。
不過力奴並沒存著要黑衣人小命的意思,出手也就留情,那把小箭倒是沒有扎到黑衣人的要害。
“算你小子識相……”黑衣人冷哼一聲,將那小箭攥進手中便欲離去。
然而書房中的爭鬥終於驚動了米府的人,黑衣人看著門外影影綽綽的人影,毅然不懼地就那麼身形一晃出了房門。
“抓賊啊!抓賊啊!”
“他出來了!快別叫他跑了!”
“一定……一定要把給我攔下來!”這跑的氣喘吁吁的人是米天糧,別看他身子看起來強壯,實際上早教婆娘們掏空了,跑了這麼一段就受不了,還不如身旁眾家丁。
然而黑衣人的來去畢竟不是米天糧能決定的了了,他這邊人還沒趕到,人家黑衣人早跑得沒影了。
黑衣人身法奇快,這一點他一向有自信。
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他從來都是一個快捷型的殺手和護衛,撤退的速度尤其快。
明夏觀摩著身前的快雪時晴帖,嘖嘖驚歎的同時,想到力奴嚴重骨折的傷勢,心中真的說不出是喜是憂。
字帖是拿到手了,可是她現在才發現,這東西竟也是危險重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為了家人的健康安全,明夏決定將這幅字帖還是送交林天凡,他愛怎麼處理都隨他吧,至於悲催的米天糧……這人存心欺騙顧客,快雪時晴帖就算他的賠償金好啦。
“怡兒,叫人備馬。”
明夏一邊捲起快雪時晴帖,一邊向怡兒吩咐。
然而怡兒前腳出去,尹貴後腳就來了。
“尹叔,有什麼事?”
尹貴的神情凝重,他望著明夏有些憂心忡忡,道:“李恪來了。”
尹貴是明夏的絕對心腹,李恪的事情明夏也沒有瞞著他,就連李恪身為當今的三皇子,她也告訴了尹貴,但顯然尹貴也受了明夏對皇室子弟並不尊重的模樣,開口竟然直呼起李恪的名諱。
其實這也怨不得尹貴,誰讓這李恪一來就給獨步商行杜府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呢?尹貴的心裡也怨念啊……
明夏一驚,道:“莫不是那韓元也認出了力奴?”
明夏去十柳草廬的時候,帶的可就是力奴,既然力奴都能認出那黑衣人就是韓元,想必那韓元也能認出力奴,明夏對這點其實是不懷疑的,只不過李恪來的如此之快,她還是有些小小的驚奇,因此口中的話也下意識說了出來。
唉,看來這麻煩還真的就攤上她了……
明夏嘆了一口氣,她就是為了躲避麻煩才想速速將這字帖送到林府的,沒想到李恪竟是旋風一樣的快呢!
“杜家小娘子,在下一大早就來打擾,還望杜家娘子不要怪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