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不管,我母親聽得我是你家那三個弟妹的夫子,便逼著我來說……”米青玉隨後忿忿不平道:“還說我完不成任務就家法伺候……”天可憐見的,這般屈膝求人的事,為什麼總要他來做?
就因為他皮糙肉厚不怕石子硌?
見明夏沉吟不語,那米青玉忙道:“杜家小姐,我此番來並不是叫你答應我舅母的要求的,只是不敢違抗我母親的命令,你且寫個回絕的信來我帶著,回去我好交差的,這可是舉手之勞,杜小姐一定莫要推辭啊!”
米青玉眼巴巴的看著明夏,很怕她連這隻字片語也不肯寫,那神情頗似一個乖巧的外甥怯生生的望著陌生姨母……明夏一樂,隨即道:“這有何難?怡兒,取筆墨來。”
米青玉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那神情倒不似作偽,饒是老練若明夏,也看不出半分破綻來。
待到怡兒取了筆來,明夏早有了主意,展開雪白的紙箋刷刷刷就寫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笑眯眯地擱了筆,叫怡兒裝了起來便示意她遞給兩眼放光的米青玉。
米青玉連連道謝,接過那信後看都不看就要作辭離去,明夏也不挽留,只是笑道:“還請米夫子給令舅帶話,叫他近日有空帶我去他那窯廠轉一轉罷,我看看是否有疏漏的地方,也好早做修繕。”
米青玉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杜小姐說什麼?”他沒有聽錯吧,方才她說要他給舅舅帶話,還說要去看窯廠?
明夏低笑一聲,道:“我的話都在信裡了,米夫子回去後與令舅同觀吧。夫子一路保重,小郎他們今冬不去學堂了,不知夫子能否抽出幾天的功夫,無事時到府上為小郎他們解一解惑?”方才明夏就表示過今冬不會讓小郎他們三個去學堂了,以後去不去也要等到來年開春再議,只是那時她並沒有請米青玉做個西席的念頭,畢竟人家有正經的夫子工作在身,只怕沒那麼閒,可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不用白不用,明夏本著的不浪費任何資源的原則,決定折個價就讓米青玉用這個還她今日這個大人情吧。
可不是大人情麼,明夏本來要將這個機會留給雲柏的呢。
當初明夏跟房玄齡是這麼說的,“大唐雖然有興兆,但距離真正的昌盛還遙遠的很,雖然當今聖上英明,輕徭薄賦法制嚴苛,效果也顯著,我大唐如今路不拾遺百業初興,但依著這個速度發展,想要達到盛世卻是難的很”!明夏為了突出那盛世的美好,簡直是添油加醋地將盛唐景象給房玄齡描繪了一遍,為了激起房玄齡的對這盛世的渴望,她甚至還將現代的某些場景也祭了出來,只為說服房玄齡,也可謂是不擇手段了。
那時候的明夏只想救活杜禮盧氏與小郎三娘他們,什麼歷史什麼悖論都拋到了腦後,只要杜禮他們能平安無事,就是改變歷史又如何?倘若她成功,也不過是將那大唐盛世提前些罷了,若真有悖論報應,那也該應在她自己身上,她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明夏曾經做過推銷員,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也是了得,經她那一番描述,房玄齡早對那盛世場景心馳神往,他本就是治世名臣,一顆心早都撲在瞭如何強國利民上,明夏的說法簡直跟他不謀而合,房玄齡甚至將明夏引為了忘年交,大嘆相見恨晚啊。一番討論之下,房玄齡自然對明夏提出的那些新穎看法與先進的生產工藝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不恥下問嚮明夏求取如何讓大唐子民早日過上富足日子的計策,明夏倒是乾脆,反正豁出去了,能掏出多少便掏出多少,叫那房玄齡越是佩服。
不過明夏也深知欲速則不達,故而只是在一些基礎的方面提出了自己的改革意見,房玄齡畢竟是有遠見的,明夏一提點他便知曉了全部,舉一反三之下,早就想出了一整套的生產力改革辦法,自去忙著推廣了。
明夏倒是鬆了一口氣,她本性懶散,倒是很怕這房玄齡將那種地的改革織布的創新都交予她,幸好房玄齡喜歡事必躬親。然而正當她暗自高興的時候,房玄齡又找了她問計,那樣子非是不把她的全部潛力都挖出來誓不罷休啊,明夏沒轍,那時候還仰仗房玄齡搭救杜家雲家呢,只好挖空了心思去想,最後便想到了絲綢之路。
其實自張騫出使西域以後,中國和中亞及歐洲的商業往來便迅速增加,中國的絲、綢、綾、緞、絹等絲製品,源源不斷地運向中亞和歐洲,只是隋末唐初戰火連綿,這條通向西方的財富之路便有些不大穩便,因此漸漸荒廢下來,現在想來也凋敝的很了。明夏的意思卻是重新開通絲路,與西方國家進行貿易以換取財富。中國的絲綢和瓷器,自古就是西方貴族之間炫耀的罕見物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