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前幾日立下的信譽,此刻想必已經被罵的狗血淋頭了吧。鄰縣的幾個縣丞已經喝著小酒,把嘴咧到耳根子上了吧。自命清高,清廉標榜的公孫鳳,也不過爾爾。
再看公孫鳳呢?就好似朝南開的衙門是最密不透風的高牆,這會兒正跟沒事兒人一樣悠閒自得得泡著信陽的毛尖。
甘醇中的苦澀帶上一點梅香,少年笑了笑到:“進來吧,不用敲門了。”
繡花金蓮輕輕踏進書房,探出玉手,把他杯中的茶又添了一些,終於開口道:“公子。”
少年笑了笑道:“怎麼了隨月?”
“我想了想,不然還是把那件事公之於眾吧。隨月受點委屈沒關係,萬萬不能壞了你的聲名。”沈隨月道。
“我說過,一定會保護好你。”回想起那一個夜,溫暖的眼神也變得像一把唐刀。
“可……”
“況且,你以為我們再說百姓們就信了麼?只會越描越黑罷了。”公孫鳳打斷道。
雪白的羽毛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把沈隨月的想說又打斷。回過來神時,公孫鳳的手中便已經多了一張字條出來。
少年笑著把字條撕的粉碎,笑道:“如果你想讓我高興,就接受我這份心意吧。”
即使是被別人誤解,責難,為了讓他心裡好受些,她就必須眼睜睜看著背上所愛之人置身於川言之中,無能為力。這份痛苦,便是她被保護的代價。
他一直想保護好她,卻不知道在一些只能被他觸碰的地方,落下了傷痕。
無論是報答,或是感情,對他而言,文字,便只顯得那樣蒼白、無力。女人輕輕點了點頭,還笑道:“別太累了,我先過去了。”
公孫鳳笑道:“放心吧。”
“對了。”沈隨月猛然想起道:“張老丈的那件事,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我和妹妹都猜想那孩子,應該是慕容公子的,而且……他們應該是兩情相悅,並不像市井傳言那樣。”
“嗯,我知道了。”
一陣清風,送到了她的味道,可此時此刻,這陣清風又能不能送到那一聲“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讓我遇見你;不知道上輩子作了什麼孽,讓你來的那麼晚。”的閨怨,如果真的可以,那這世間,應該會成全更多有情人吧。
望著她的背影,公孫鳳的眉,又落了下來,彷彿要在眉中落下淚水。“人生在世,便是因為聚少離多,才會倍加珍惜麼?”轉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