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他絲毫沒有遲疑,說出了不符合此時此刻她們倆的身份的話。
“你放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她甩開在她腰上的手,逃脫出來,“你說這話你負責人嗎你!”
“今晚,不要去打擂臺。”
“你不要無視我的問題!”林夏笙感到抓狂,“再說了,印式悠同學,先不論我去不去。你現在,到底是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話,勸我不要去的?我的前男友?我的前同居物件?我的前鄰居?還是比我的餐食僱主?”
她明顯的挖苦,他卻毫不在意,拉住她的手,拖到了客廳,讓她在沙發上坐下,關心著:“你現在自己的樣子,還指望能打擂臺?飯都不肯吃。”他望了眼半涼了的晚飯,拿起桌上的碗筷,夾了點菜,送到她的嘴前。
“印式悠,你現在有什麼權利管我吃不吃飯。我愛吃或者不愛吃,都是我自己的事。”她冷冰冰地語氣讓他有些煩躁。
“好,你今天不吃飯。我不會讓你出門的。”他信誓旦旦地說著。
“你!”林夏笙橫眉怒目的瞪著他。她知道他這麼說就一定會這麼做,而本身她就不是他的對手,跟別提現在她嚴重的營養不良的情況下的勝算了。
“好,我吃。”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任他喂進嘴裡,她隱隱帶著乾嘔的抽動了兩下脖頸,小心翼翼地掩飾著想要吐的慾望,難耐地死揪著臉,好似下一秒就要將東西吐出來,卻還是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印式悠看著這幕,咬著下唇的貝齒得狠勁兒帶著微微的顫抖,被咬得滲白。
“你看到了,我吃了。也飽了,別擋道,我要去赴約。”她起身要出門,卻被他拉住,一個用力,被他反擁入懷。
“夏笙……”原本想要說出的話卻遲遲無法說出口,想說的話本如朝海氾濫,卻又無從訴說。
“印式悠,你真特碼夠了,說好了的分手。卻總是來招惹我,既然招惹我了,為什麼又要和尹暮冉交往?”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想不通,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擁抱,轉過身戳指怒目:“印式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玩具嗎?!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什麼嗎?叫腳踏兩條船,叫渣男,爛人!”
語畢,她頭也不回的衝出家門,完全不再理會杵在原地的印式悠。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多糟糕。
只是,關心你的心情,根本無法抑制。
☆、No。39 決意,死也要贏!
林夏笙本就是個固執的人,尤其她現在極度混亂並且排斥印式悠的心理狀態下,就連印式悠也阻止不了。
林夏笙走在前,印式悠跟在後。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她終於忍不住的轉過身對他不滿大吼:“印式悠!你有病吧你!有完沒完了,不要老是跟著我!”
“你走你的,我跟我的。你煩我是你的自由,我要跟著你是我的自由。”
他到底憑著什麼樣厚度的臉皮,才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啊!真特麼想拿把尺子給他量一量!
“隨便你!”她氣得憋了半天,最終只能扔出這麼一句。
由於和印式悠折騰了太久,所以到達會場的時候,幾乎已經準備要開場比賽了。
方耀室很心急地原地轉悠,轉轉停停,直跺腳。直到聽到頻繁地腳步聲出現,他才欣喜安心地抬頭向她看去。
“林夏笙,你總算來了!我還怕你不來了呢!”他迎了上去,卻發現她身後竟多了個人,不禁問道:“大姐,這是?”又仔細敲了敲,這不是那天宴會兇他的男人嗎!
難道這是林夏笙的男友?
“一個跟蹤狂而已,別理他。”她擺了擺手,又說,“開始了嗎?”
“再過十幾分鍾就要開始了,你快先進去換衣服吧!”方耀室將她趕去了更衣間。
她快速地換上了工字背心以及運動短褲,戴上了方耀室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紅色拳擊手套。站定,深吸了口氣,平復心中混亂的思緒。
像她們這種擂臺,不同於正規,幾乎是不帶防具的上陣。
這也就是這個諸神黃昏底層的惡趣味,不玩命打,打什麼擂臺,競選什麼勁!不拼命還想有高位?
林夏笙站在後臺準備室,深吸了口氣。
林夏笙,上了擂臺,就要忘掉臺下的一切!
她定了定神,點了點頭,活動了下身骨,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跨步向比賽場走去。
推開了門,耳邊如潮水般湧來陣陣呼喊聲,亦如幾年前般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