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英挺的五官依舊是最完美的比例。讓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撫摸,終於停在了一半,訕訕收回。我沒有喝醉,也沒有裝醉的資格。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問他。
他目光越過我,看向舞池中心耀眼的一對——老闆和他的未婚妻。一下子,我的頭腦如灌入了一道清泉,無比清醒。是了,當年老闆和他第一次見面就意趣相投,如今看來他倆已將友情延續。他是來為朋友的訂婚捧場的吧。
我苦笑一下,幸虧及時得把一些自作多情的念頭扼制在心底。
“先生小姐,加酒嗎?”侍應生端著托盤走來。
我拿起酒單,被趙翰墨從指尖抽走。他往盤裡放了小費,並把我原有的半杯酒也喝乾了放入托盤,拍拍侍應生打發他走。
我盯著那空了的三角杯,目送它遠去,杯口猶有我模糊的唇印。腦海中努力回憶著方才他的唇貼在杯口的哪一處。真是可笑,此時此刻,我還有精力糾纏著這些。
這時,他醇厚如酒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我看著你大晚上地走出門,打了一輛車……”
他頓了頓,直到與我四目相對,方才繼續說道:“我跟著你一直到了門口,才知道原來你也要來這裡。我在河對岸等了許久,猶豫著是走並欠下千石一個祝福的人情,還是等你離開後再進來。因為我想,恐怕我的出現並不會讓你愉快。”
我聽得混亂,心更亂。似乎他是為了參加千石老闆的訂婚而來,但為何又處處都提到了我?他說他看著我出門,為什麼會這樣?
他端詳著我的表情,低下的頭不知不覺已離我的臉很近。那溫柔的鼻息令我心慌意亂,我不得不地退後一步。
他沒有再靠近,只是微嘲地笑笑:“就向現在這樣,不是嗎?”
我不喜歡他眉眼中的晦澀,動了動唇想解釋什麼,卻發現頭腦全部阻塞,能說出口的話卻全不是真正所想要的表達。
“嗨,美女姐姐。可否有個不情之請?”一個二十左右的小男生跑來,白淨的麵皮因羞澀而微紅,眼神畏怯又純情地看看我又看看趙翰墨。
“怎麼了?”我感激他的打岔解了我的尷尬,便好脾氣地問道。
“是這樣的……”他用手指了指遠處一群虎視眈眈望著他的人,“我們在玩一個遊戲。我輸了,有兩個選擇,或者吻一個我認識的女生,或者和我不認識的女生跳一支舞。我……”
他說著又回頭望了一眼,臉皮愈發漲的通紅。我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一個很清純的女孩子,漂亮的眼睛正注視著這裡,目光中滿是不安和焦躁,我想那或許是他另一個選擇中要親吻的人。
我頓時瞭然,想來他是不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孩遭遇尷尬吧。這是個體貼得令人窩心的好男孩。我微笑:“所以你想請我跳舞是嗎?”
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剛要表示同意,卻被趙翰墨一把拉近他的胸懷,襯衣上的扣子險險地擦過我的耳廓,引起一陣麻麻的熱意。
“不好意思,姐姐今晚的第一支舞已經答應我了。”趙翰墨毫無愧色地撒著謊,替我拒絕,並不容男孩開口地繼續說道:“第二支也不行。”
在我和男孩各自疑惑的目光中,他依舊面不改色,抬起下巴,衝那女孩的方向努努嘴,“相愛並親吻彼此不是罪,在這樣美好的夜晚,讓大家見證你們的心意不好麼?”
男孩若有所思地眼前一亮,而我則將懸起的心徹底放下。他真的只是再勸誡別人而已,可笑我還傻傻得以為他還像毛頭小夥一般對我有獨佔的**。
他給猶豫的男孩下了最後一針強心劑,“快去吧,漂亮的女孩子是經不起等待的。”
我聞言,心漏了一拍,再度辨別他的神色,他亦好不躲閃地與我對望,眼中一派坦然,又是我多想了吧。
“辛瀾,不會跳舞了麼?你踩到我了。”
我慌不及地抬腳,“對不起。”
“沒關係。”
說完,大家都愣了。似乎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對話,簡單六個字卻道不盡的情淺緣淡。
不知道為什麼,纏綿的情歌之後,樂隊開始演奏起《友誼地久天長》,我猶記得影片《魂斷藍橋》中瑪拉與羅伊的最後一支舞就是在這悠揚的旋律中落幕。影片的寓意,友誼可以永恆,有情人卻無法終成眷屬。
趙翰墨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我只能繼續沉重地划著舞步,他堅毅的下巴輪廓時不時佔據我的視線,讓我想親吻想撫摸,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