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行都變得那麼可笑。
遙兒,對不起,我無法再牽到你的手。可我始終記得,你曾經說過——
我們要牽著手一起長大……
可是,我長大了。你呢,依舊是美好的少年蓮花般的模樣。
……
S市市立第一醫院,VIP病房前的走廊。市委詹秘書一手握著電話彙報,一手擦著滿頭急汗。
“趙副市長,請放心,辛女士和施先生的狀況都還好。……什麼,辛女士?辛女士還沒有醒。……不不不,您先別急。這邊的主任說了,辛女士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導致的暫時性昏迷,很快就會醒來的!……什麼,您要親自過來?……喂,不用您……趙副市長……喂,喂?”
舉著已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詹秘書愣愣地站在走廊裡,半晌方回過神來,向那扇關著的病房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便急忙安排接待副市長親臨的準備工作去了。
第4章 零四
從昏迷中醒來,就看見施洋一張放大的臉。
“嘿嘿,我就知道你快醒了。睫毛眨個不停呢。說,是不是企圖裝睡偷窺本紳士?”
我無語,這位混血青年的思維從來很混搭。你聽過有人對昏迷剛醒的病人這麼說話的麼?不要崇拜我能這麼淡定地接受,因為早已習慣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完全處於混亂之中了。因為我醒來不久,一摸手腕,就發現了一件大事。
“施洋,施洋!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再幫我看看你腳邊周圍有沒有啊?”我早已不耐煩聽他說什麼勞什子的事故經過,什麼廣告牌撞到了我們的車,我磕了頭,他碰了腿……三藏,求你把這傢伙收去吧,我已經夠頭昏腦脹的好不好?此時最重要的,是我手上帶了十年的黃玉手鍊不見了呀!
我在施洋的瞪視下神經質地揉著手腕。我知道作為康斯坦茨大學心理學專業Professor wolfgang手下的 Dr。Xin,此時此刻,我的行為是該被“打手”的。但說實話,如果老頭親自來瞪我,我也只能表示,打手吧,只要手鍊回來就好。
“我說我的老佛爺,我都地毯式搜尋了三遍了!真的沒有。你確定那串珠子你上車時還在?會不會是出事時,被你蹭掉拉在車上了?要不然一會兒去幫你問問詹秘書那出事的車子還在不在,讓人幫你去車上找找。”
我聞言眼睛一亮,卻訥訥道:“不好吧……人家是市委高官誒,身後大事一大把的。我們這點小事情他哪裡願意管?會不會嫌我們小題大作。”
施洋很不客氣地白了我一眼,我訕訕地扁扁嘴住了口。好吧,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認識到我是紙老虎,也就只能衝他這型別的小題大作了。不過,眼下腳上還綁著繃帶的某人在我的指手畫腳下,一貫的好脾氣也快破功了。
我嘆了口氣,那串手鍊於我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戴得久了,早已如同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一個深刻在心上的人。
恍然心中有些酸楚,那年我的不辭而別,對於他來說,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空得發慌,好似一切都沒有了目標。
在我黯然之際卻聽施洋笑得陰險,“我倒好奇了,那串珠子原來你這麼寶貝啊!是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啊?”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狠狠道:“是!”
施洋大約沒想到一向被他譽為“情感淡漠”的我會作出如此激烈的反應,一臉地無法置信。
在他目光灼灼的探究下,我早已沒了底氣。
不由自嘲地笑笑,是了,這麼多年過去,曾經隨手相贈的小禮物,他還會記得嗎?他大約是忘了。因為他不知道在他俯下身,為我帶上的那一刻,一個十七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內心青澀的悸動。
我苦笑,讓我一個人犯傻就好,獨自守著他給我的點點滴滴。若是他已經忘了我,那是最好不過。
見我這樣悶悶不語,施洋倒是大發善心。
“沒事,一會兒問問詹秘書吧。你若不好意思,我來開口好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目光中有跳躍的光,難以捕捉。
“其實,方才你昏迷時不知道,這次接待方對我們真挺重視的。哦,對了,你腦震盪失血,你猜給你獻血的是誰?”
我都昏迷了,哪裡會知道?
“是……”
施洋的話被有禮的敲門聲打斷。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了詹秘書的笑臉。
“辛小姐,好些了嗎?”他走了進來。
“恩,我很好了。詹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