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太監,宮裡的娘娘們還用太監呢,比如母妃恭嬪,身邊不一樣有一群稱手的太監嗎?自己這是吃哪門子的醋?自己怎麼就那麼在乎她,就連她的一根頭髮絲兒,一個眼神,都不願意落到了別處。
這是有病!活該自己折磨自己。
蕭鐸決定做一個沒有病的正常男人,不為鳳鸞吃醋,還像她沒進王府那樣,不把女人當一回事,想怎樣就怎樣,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啊。
對!王府裡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她不好了,自己可以找別人啊。
蕭鐸這樣安慰著自己,想了想,蔣氏廢了,苗氏懷孕了,就剩下王妃和魏氏了。王妃是個一本正經的性子,且是嫡妻,不好讓她做哪些下。作的事兒,就只剩下魏氏還可以用了。
想到此,抬腳去了魏夫人的暗香齋。
“王爺……?”魏夫人別提有多吃驚了,但旋即掩飾住,換上一副欣喜不已的模樣,“王爺快進來,妾身讓人給王爺準備好酒好菜,吃個宵夜。”
心下嘀咕,前幾天王爺一直躲在書房不說,今兒明明聽說王爺去了暖香塢,居然又來自己這兒,看來鳳側妃真的和王爺鬧彆扭了。
當然是和端王妃一樣歡喜的,只是不敢流露。
說起來,自己從生產以後就沒服侍過王爺,雖說不想爭寵,想極力淡化自己和年哥兒的存在,到底不能完全失寵啊。王爺偶爾來一來,當然更好,今兒晚上一定要把王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叫他心裡記著自己的好處。
因而格外殷勤熱絡,遞筷子夾菜什麼的,簡直恨不得親自喂到他的嘴裡!可惜王爺只是一杯一杯的喝悶酒,不肯吃菜,於是便小意兒殷勤的站在旁邊,隨時隨地的給他添酒,動作嫻熟,細細說道:“年哥兒最近長得很好,壯壯的,大夥兒都說……”
“別囉嗦!”蕭鐸根本不想聽她聒噪, “哐當”一聲脆響,把酒壺扔在地上!然後一把抓了魏夫人,摁倒在榻上,想要證明沒有鳳鸞別的女人也一樣,二話不說,就動手撕羅起來!心中的一腔怒氣,總得找個地方宣洩一下。
魏夫人嚇了一大跳,這哪裡是要魚。水之歡?簡直就像是要撕了自己!王爺從前對自己雖然有些粗魯,但……,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跟野獸似的啊。
可自己還能怎樣呢?便是他等下又打又掐又擰,自己也得咬牙忍住不吭聲兒,無論如何得讓他把這口氣給順了。心下自嘲,自己這種卑微的宮女,也就剩下這點可以隨便作踐的好處了。
要是自己連這點都受不了,王爺哪裡還肯再來?忍住,一定要忍住。
一副任憑隨便□□的溫順模樣。
蕭鐸看著那張溫柔敦厚的圓臉,那眉目,那樣貌,那卑微的神氣,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那人,就好像天上最最皎潔的一輪明月,璀璨無比,光暈卻又柔和朦朧,叫自己心甘情願捧了一顆心獻給她。
隨便換一個人,難道就是得到了嗎?不是的。
心中一腔說不出來的憋屈。
“王爺?”魏夫人見他眼神一會兒一變,冷芒四射,不由有些膽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顧不上羞恥之心,便張開雙腿纏了上去,低低道:“王爺……”
“鬆開!”蕭鐸推開她,豁然起身,旋即整了整衣襟便抬腳出去了。
根本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魏氏被他扔到一旁,愣了愣,才茫茫然的坐了起來,細細思量,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兒啊?從頭到尾的場景過了好幾遍,特別是在榻上這段兒,沒有……,自己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
繼而又是一陣失落,看來王爺就連生氣都不想跟自己生,悲喜歡樂、愛恨情仇,都是為了鳳側妃一人而生。
自己算個什麼玩意兒?!心下掠過淡淡悲涼,……和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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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出了門,自己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涼亭裡面,靜靜吹著冷風。
從前一直以為她是戀著自己的,喜歡自己的,不是嗎?她溫柔體貼、聰慧明敏,對自己更是掏心掏肺的關心。之前種種,每次兩個人鬧彆扭,都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所以自己想要做的更好。
莫非……,不是這樣的?是自己錯了?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有人哄了,所以有沒有自己都無所謂。自己去,她不見得有多麼歡喜;自己不去,想來她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失落,竟是可有可無。
蕭鐸一聲輕嘲,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女子心思灑脫了。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