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兒,王爺不就歡歡喜喜的了嗎?何苦兩個人擰著?”
蕭鐸在心裡點了點頭,這話有理,可恨那小東西就是不過來服軟。
鳳鸞哼了一聲,“你哪兒來的這麼多話?王爺忙著呢。”
寶珠卻道:“那是王爺忙,反正側妃是閒著的,又不耽誤側妃你過去一趟啊。”她的語氣裡帶出擔心,“要是王爺真的生氣了,再也不來怎麼辦?”
蕭鐸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她是怎麼回答的。
鳳鸞“呼哧”一下坐起身來,啐道:“你想去你自己去好了,少拿話……”一抬眼看到蕭鐸在門外面,扭身又躺下了。
寶珠順著她剛才的視線往外面看去,不由驚喜道:“王爺來了。”
蕭鐸點點頭,然後揮手讓她退下。
“側妃,我出去了。”寶珠推了推她,低聲嘀咕了一句,“可別再鬧了呀。”然後乖巧的福了福,自己打起簾子出去了。
蕭鐸在她背後坐下,靜默半晌,才道:“我這幾天有點忙。”
“嗯。”鳳鸞頭也不回,“我知道的。”
她不詢問,話頭便斷了。
蕭鐸心下恨恨,忍了一會兒氣,自己又重新挑了一個話頭,“你這幾天都在屋裡忙什麼呢?昊哥兒他們快過生辰了,是不是在給他們準備東西?”笑了笑,“我雖然是去外頭辦差的,可也沒忘了他們,還給帶了禮物。”
鳳鸞起身坐了起來,抿頭髮道:“多謝王爺費心了。”
就眼下這氣氛,就她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蕭鐸實在問不出,“你想我沒有?”,那感覺自己也忒犯。賤了。難道專門喜歡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行啊,一個月不見,這位氣性比以前更大,居然連個嬌兒都不肯撒了。
她不說話,自己也不會腆著臉再找她說的!他心下上火,便端了茶一口一口的喝。
鳳鸞把茶壺給他拿了過來,放在旁邊,便自己跑去做針線了。
蕭鐸更加覺得火冒三丈,她什麼時候是愛做針線的人了?況且自己都主動過來了,她就該服個軟兒,說幾句好話,難道針線比自己還要重要?可是又不好吵,大男人跟個小女子吵架太掉價兒!不知不覺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還沒吃飯,就先吃氣和茶水吃飽了。
晚飯隨便用了一點兒,見她還是淡淡的,不由發狠,一定是自己寵她寵得太過了,才敢這麼拿大!滿王府裡,就是王妃都沒她架子這麼大!難道自己離了她就活不下去了?非得在她這兒受氣不成?越想越不痛快,憋了一口氣窩得心窩子疼。
鳳鸞讓人上了消食茶,遞了一盞過去,“王爺消消食。”
自己需要的是消消氣!蕭鐸冷冷睨了她一眼,不悅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去書房一趟,晚上你先睡罷。”
鳳鸞又不傻,當然知道他一下午都在慪氣,可是並不打算去哄他,自己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哄他?只做循規蹈矩的樣子起身,“王爺有正事,那先忙著,妾身送王爺出去。”
蕭鐸呼哧一下起身,高聲道:“不必了!”把屋裡的丫頭們都嚇了一跳,他摔了簾子出去,留下珠簾狠狠搖晃不已。
寶珠有點驚慌,“側妃,王爺這……,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鳳鸞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要不你追上去,替我賠個不是?”
寶珠趕忙朝外瞅了瞅,到底覺得不妥當,沒敢挪步。
紅纓瞅了瞅她,沒說話。
“我也不吃了。”鳳鸞起身進了離桌,先去院子裡面消消食,再去後頭陪著兒女們玩耍一通,方才上。床睡覺。反正單獨睡了一個月,蕭鐸走了,沒覺得有啥不適應的,床還更寬敞呢。
再說蕭鐸,怒氣衝衝的出了暖香塢的院子。
心中只覺得氣不過,自己出門在外,想了她一個月,日思夜想的,還傻乎乎的給她打造什麼金簪。一回來,就先來找她,便是祖宗也不過如此對待,她居然沒有一點點感動?合著自己好的時候她就好,自己生氣,她就可以隨便扔到一旁?那自己成個什麼東西了?
呸!自己不能是個東西,不對……,蕭鐸覺得自己氣糊塗了。
清朗的月色下,他攆了下人自己往前走,然後在一處拱橋上面停住,夜風幽幽涼涼的吹來,火氣漸漸下去。
罷了,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不對。
根本就不應該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神魂顛倒的。她是自己的姬妾,又跑不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用不著這麼揪心揪肺的!反倒折磨自己。
王詡再好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