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趾高氣昂地站在那並未下跪,身上帶著重重的酒氣,眼眸紅得嚇人。
我沒逼他向我下跪,無奈地嘆氣說:“察德,你又令朕失望了。”
他根本不屑看我一眼,嗤笑道:“只怨我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我篤定地說,“她……從一開始就是朕的。”
看著他一會青一會紅的臉色,我很壞地笑了。其實也很無奈,只有察德會傻到跟皇帝搶東西?而且是單槍匹馬。
察德被押進了正陽宮,事情鬧得大了,宮裡頭人心惶惶。
這除夕之夜,京城裡的燈火特別旺。宮裡的喜慶之氣卻在轉瞬間消散了。
城中贈調了禁軍守衛皇宮,大內侍衛也紛紛受命前來護駕。
德陽宮外燈火通明,母后終於從慈寧宮趕來了。離天亮只剩一個多時辰,這麼冷的夜裡還要勞煩母后奔波,都是察德給惹的。
甯太妃帶著王府裡的家眷跪在宮外哀求,除了小郡主,所有人都帶來了罷。不然怎麼哭得出這麼大的聲音,像哭靈一樣。
我與母后都充耳不聞,二人面對面坐著不言語。
過不久,甯貴妃也來了。母后不見她,她便與榮親王府的人跪在一處。
我有些吃驚,她入宮的日子不短了,怎麼不曉得忌諱。這樣的情形下她要撇清關係才好,免得連累賢越。退一步說,即使她有心維護,也要靜觀其變,不能這樣衝動冒失。
母后仍然對外面的動靜無動於衷,面上散發出溫暖的笑意。她好像在說一件很愉悅的事情,“皇上,這是天賜良機,別手軟。”
我也知道這是良機,可是仍然對察德存了一分情誼。
“母后,朕想先去問他幾句話。”
“哀家也很想知道他為何要行刺皇上,將他押進來審罷。”
如今該儘量避免母后知曉其中的原委,不能叫她問出什麼來。於是我斟酌一番道:“還是朕先去問問,免得他冒犯母后。”
“好吧,皇上多帶人手過去。”
見母后沒有起疑,我心裡便開始盤算絲絛的事如何瞞過去同時也能保住察德。
察德坐在椅子上與我平視,半醉的神情裡似乎透著他慣有的憨厚。
從前每一回摔跤我都不曾贏過他,可是站在最高處的那個人仍然是我。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進宮來行刺我。
我只留下齊安,令所有侍衛都去門外守著。
“察德,你真的想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