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求不得˙畫瓷 作者:炒作

哭又笑,挎著袋子拔腿就跑。

過了長江就能找到郎中了,我想這是我聽過最美麗的謊言吧。

我的駙馬,就這樣被我丟棄在了江畔的樹林裡。

那天我跑啊跑啊,鞋子都掉了,腳上全是血,剛踏入江西的地界,就被白蓮教的人找到了。他們說是奉命在這裡等我,我問是奉誰的命,他們卻說不上來。

我昏睡了一夜,醒來之後就叫他們去找王嗣。

可是王嗣已經沒了,連屍體都被野獸吃掉了。在殘骸邊只留下一樣完整東西,我父皇賜給他的諭旨。那件我找了幾年也沒找見的寶貝。

“綏遠大將軍之子王嗣,品性敦厚、才思敏捷、奉公守法,因父兄叔伯皆在戰亂中以身殉國,朕愧於琅琊王家,特將王嗣收養宮中,待成年之後世襲將軍一職,並招為駙馬,賜婚配長安公主。特諭。”

作者有話要說:絲絛講故事到此為止。

明如鏡…1

不知是她回憶太長還是黑夜太短,當她在我懷裡泣不成聲時,陽光漫上了窗紗。

她說:“就是那時候,我的嗓子哭啞了。”

我嫉妒,又心疼。

如果那個叫王嗣的少年還活著,那我這輩子就遇不見我最愛的人,多麼可怕。

我捋著她的髮絲,問:“你不恨我嗎?我可是夏國的皇帝。”

她慘慘地笑了,“怎麼能不恨呢?可是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賀睿之啊……”

我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沉重、絕望,或許還帶著點自嘲。作為夏國的皇帝,憑什麼要求前朝公主愛我呢?就好似長興與察德,到最後,她死也不肯為他生孩子。

無端的恐懼像厚厚的積雪從屋頂坍塌下來,將我掩埋。更加用力抱緊了絲絛,遲疑而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能不能留在我身邊?”

絲絛將下巴抵在我肩上,對我耳語,“倘若你能告訴我真正的晉國公被囚禁在何處,我可以留下來作為交換。”

我鬱郁地看著她笑了。她留下來是作為交換,僅僅是交換而已。

她說的“一念之差、動情一場”是假的麼。她將所有的秘密都坦然相告,實際上也是一種要挾麼。

我真的很生氣。

她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她,於是我所有的喜歡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她要挾我的籌碼。

而我手裡什麼也沒有,因為晉國公是假的。我手裡根本沒有她要的東西。

這一場賭局我必輸無疑,除非使詐。

我緊緊摟住她的腰,生怕她轉眼間又憑空不見了。兩個人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一起,直到齊安在外面說該上早朝了。我起身,準備去更換朝服,她不安地抬起頭,那雙莫測的眸子牢牢盯住我問:“怎樣?”

我捏著她柔荑般的手,微笑著說:“一命換一命。你為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了你父皇。”

她的臉色有微妙的變化,我不願意看了,拂袖而去。

我笑容滿面地從寢宮走出來,連齊安看了都覺得詫異。

我真的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高興了。既然我留不住她的心,我也要留住她的人。我要她即便得知了真相也捨不得離開,因為我們之間有一個血肉相連孩子。

朝上有些忙亂。

晉國公的屍首從城外的河中打撈上來,並送回了宮中。不少漢臣唏噓不已,認為應該給晉國公風光大葬。而夏臣們則覺得亂黨無聲無息潛入皇宮救走了晉國公,應當是宮裡有內應,要求徹查所有漢族宮人。

我只說那晉國公是假的,真正的晉國公尚在宮裡,很安全。這場爭論就稍稍平息了。可是關於捉拿亂黨和內應的提議十分踴躍。後來我便下令徹查京城,家家戶戶挨著查,無戶籍人士一律收押,並且懸賞捉拿疑犯。

當然,任憑外面多少風起雲湧,後宮裡仍是平靜的。

絲絛不會知道這些,只會乖乖地呆在我身邊。

她大部分時間在畫瓷,偶爾對我笑。

我的宮裡從此多了一個人,一個只為我而存在的身影。有時候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幾天而已,我覺得已經離不開了、眼和心都離不開。

我側身窩在矮榻上看摺子,渾身暖洋洋。

絲絛坐在邊上玩弄瓷器。那隻紅瓷曾是三年前她親手獻給我的壽禮。

那個金燦燦的壽字有著她獨特的風骨。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自紅釉上掠過,輕言道:“這是師傅歷經十年燒出來的紅瓷,可惜只能寫個壽字。”

我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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