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與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
“一次意外,江翎遇到了真正的紀延,只不過,那個時候的紀延叫做牧亭與,後來,我成了江翎身邊的副官。”
江虞:“……”
現在,江虞終於想明白之前江朔和傅錚奇怪的舉動了。
江朔說紀延其實還不錯,說的怕是牧亭與這個真正的紀延,而傅錚卻極為討厭紀延,討厭的是假冒的紀延。
也終於知道了當初江朔在跟她提到牧亭與這個江翎的副官的時候,為什麼表情有些複雜。
他們都知道牧亭與真正的身份。
卻都死死的瞞著。
“所以……我們在圖拉郡遭受襲擊的事情,也和這個有關係?”
“有。”傅錚道,“剛才說過了,江翎當年找到了證據,雖然江翎死了,但是後來主教新派又查到了江翎其實還留了一份證據,只是沒人知道這份證據到底放在那裡。陰差陽錯,你來軍部了。”
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傅錚的表情有點難看,“怪我,其實當初誰都反對你來軍部,唯獨只有我是贊成的。”
“事實上哪怕你們所有人反對,我也會不管不顧的來這裡。這跟你們都沒關係。”江虞看他,嘴角輕輕的勾了勾,“所以,那個證據是不是在我身上?或者,和我有關係?”
“是。”牧亭與點頭,“我們得到的訊息是,證據藏在你的某一副畫裡面。”
“你們怎麼知道的?”
“你出發去圖拉郡之後的第二天,你家就有人進去了。但是那些人似乎沒找到東西,就走了。”
江虞:“……”
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忽然明朗了。
江虞問道,“所以第三區那兩個女兵的死,是專門誣陷我的。因為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證據到底在那裡,如果可以往我頭上扣罪名,我會一直待在監獄裡。是以,他們即便沒法在家裡找到證據,他們也可以來找我。”
牧亭與和陸唯對視了一眼。
前者不得不感慨,江虞這姑娘是真的挺聰明的。
“是這麼一回事。”
“那為什麼不直接對我下手?”
“之前是還沒查到你。後面,你們幾個人一直都是一起行動的,他們自然也不能打草驚蛇。”
江虞點了點頭。
事情經過理得差不多了,江虞直接起身回了江家。
而對外,為了防止紀海潮瞭解到什麼訊息,是以又用了休假的名義。
江虞這一整個團隊的人都放假了。
江虞回到江家。
一眼看去,所有的凌亂都已經整理好了。江虞沒做過多的停留,直接去了畫室。
她不知道江翎留下來的證據在哪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牧亭與等人說的那樣。
但至少,她得看看情況。
對於江虞來說,畫室是她最珍貴的地方。
一眼看去,幾乎所有畫都被撕了口子。
她畫的傅錚,江翎,全家福。
甚至連風景畫都沒有落下。
江虞靜靜的看著這麼滿目瘡痍,最後眼神忽然微微一動——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