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離開軍部那麼久，除去出任務的時間，都在調查當年的事情。後來，我瞭解到那個組織其實是M國的主教。主教這兩個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江虞聞言便嗤了一聲。
一般人對於這兩個字都不陌生。
M國最喪盡天良的一個組織，旗下什麼事情都幹。現在一想，江虞忽然覺得所謂的販賣器官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哪怕是在百度百科裡面，主教做出的那種噁心事兒都有上百記錄，更不用說記錄在軍部檔案裡面的了。
只是——
主教如今都滲透到了Z國內部？
“紀家是和主教合作了？他們這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合作是真，至於嫌命太長……現在主教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對於紀家可以有很大的容忍程度。”傅錚淡淡的道。
牧亭與點了點頭，“而且多虧了紀家，如今軍部才能安插進他們的人。”
江虞：“……”
江虞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
“回來之後沒見過紀延吧？”
“恩。”
“你見到的那個不是真正的紀延。”牧亭與一下子便爆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一下子就把江虞給搞暈了。
啥玩意兒？
江虞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很深的一個迷宮，但是她的前面一直有人在引導著，而且，很快很快，前面的那個人就要將她帶出迷宮了。
她看向牧亭與，一字一字的問道，“那他是誰？”
“主教很早之前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老舊派，他們很保守，還主張著以前的做法。一派是新派，也就是你所認為的紀延那一派。兩派的掌權者分別是一對父子。父舊子新，兩人鬥得你死我活。”
“而你平時見到的紀延，便是那位新派的掌權者。”
江虞：“……你們讓一個大BOSS進了軍部？”
江虞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他媽的開什麼玩笑呢？
“一開始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事實。”牧亭與說這話的神情顯得格外冷淡。
牧亭與這個人，江虞早已見識過了。
但是說實話，她還真沒想過能在牧亭與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實在是令人震驚。
“紀海潮，紀延的父親，為了家族的利益，在紀延很小的時候便將人送出了國，一直等到紀延上完大學才接回來。除了紀海潮和那位掌權者，沒人知道這個紀延早就不是十幾年前的紀延了。這一場陰謀，跨了二十年。”
“事實上在進軍部之前，我們都會將來人仔細調查，但是沒辦法，他們瞞得太好了，我們壓根就沒想到紀海潮和裴喻的膽子這麼大。哦，裴喻就是你認識的紀延。”
江虞：“……那真正的紀延呢？”
牧亭與一下子便陷入了沉默。
傅錚和陸唯兩人的表情也有點奇怪。
江虞眨了眨眼睛，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牧亭與的身上，她張嘴，覺得自己的嗓子忽然變得有些嘶啞——
她似乎想到了一個令人無比震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