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和許攸這兩個小姑娘走在前頭,和身後拎著野豬的四人相比,他們這會兒就顯的格外輕鬆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確也想過直接扣上繩子拖回來算了。
可好不容易逮到了一頭野豬,真的拖回來了,肉都拖沒了,這還能吃嗎?
當然不能。
於是便也只能辛苦一下四個男兵了。
眼見著終於抵達了營地,四人連忙側身,手上拎著的野豬的四隻腳一鬆,扔在了地上。野豬如此巨大個身體‘磅’得一聲砸在地上。
明渡走到幾個男兵的面前,笑眯眯的道,“罰跑嘛,順便去打獵了。”
幾人:“……”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幾個男兵的臉上滿是詭異的表情。
不過明渡幾人也不在意,反而屁顛屁顛的回帳篷去喝水了。
等到幾人再從帳篷出來,回到野豬的身邊,他們便發現野豬的身側站著個男人。那男人看上去黑黢黢的一團,看不清樣子。
明渡站在鬱乘風的身邊,當下便震驚的喊了一句,“窩草野豬成精啦?!”
鬱乘風聞言,立馬抬起腳往一邊撤去,努力的離身邊這個不長腦子得傢伙遠一點。
江虞幾人紛紛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還不等許攸嘴裡嘲諷的話說出口,那邊成了精的野豬便原地爆炸了——
“明渡你給老子滾過來!老子倒要讓你看看建國後還讓不讓成精了!”
明渡聽到這聲音,只覺得頭皮發麻,要不是他現在是寸頭,他甚至都會感覺到他頭上的頭髮根根立起來。
他下意識的動了下喉結,似乎想要把因為緊張和害怕而蹦到喉嚨的心臟給壓下去。
氣氛沉默之中,明渡忽然拉了拉江虞的衣袖,小聲的問了句,“虞姐,你看我現在還有救嗎?現在裝暈倒還來得及嗎?”
江虞沉吟了一下,得出了一個靠譜的答案,“要不你試試?”
明渡:“……”明明一點都不靠譜。
最後,明渡只能認命。
六人跟縮排了烏龜殼的小烏龜似的,慢吞吞的挪到了野豬屍體的邊上。視線所及範圍之內,陸唯正面無表情的站著。
男人站在野豬的脖子邊上,然後忽然說了一句,“刀工挺好的,一刀斃命。誰割得喉?”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幾人都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然後江虞五人齊齊後退,原地剩下了一個鬱乘風。
鬱乘風瞬間又想起了那隻野豬的後蹄往他老二上踹的酸爽感覺,他的臉瞬間就綠了。
陸唯當然不知道此刻鬱乘風內心所想,他只是掀了掀眼皮,點頭,算是對鬱乘風這個一刀斃命表達了自己的讚賞。
隨後,陸唯少校開始了他陰晴不定的freestyle。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子讓你們罰跑你們給我打野豬是什麼鬼?嫌棄今天晚上炊事班的伙食不好所以想親自動手?你們咋這麼優秀?這麼優秀為啥不上天呢?”
幾人:“……”
經驗告訴他們,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