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上都帶著防身用的東西,匕首,甚至還有槍支。
儘管槍裡裝得是空包彈。
六道人影從不同的方向衝向了同一個地方,一番亂七八糟的腳步聲之後,驀地便傳出了鬱乘風罵孃的聲音。
還有一聲豬叫。
眾人:“……”
手電筒被開啟,僅僅一束光線之下,六道人影顯得隱隱綽綽,唯獨被六人圍在中間還在喘氣的碩大身子格外亮眼。
明渡呵呵尬笑一聲,“明天中飯是不是有著落了?這野豬好大一頭嘞。”
“閉嘴,那豬蹄子差點把老子的老二給踹廢掉。”鬱乘風的臉黑得和如今的夜空有的一拼,他的目光落在野豬躺在地上微微翹起的後蹄,只覺得後庭一緊,最後猛地轉過身去,“幫我把匕首給扯下來,我不想看見這東西,免得讓我想起我後半生差點被廢掉的可怕場面。”
聞言,現場的幾個人頓時沒忍住,紛紛不給意思的笑出了聲。
方才的混亂之中,他們先是聽到了鬱乘風的一句窩草,緊接著而來的便是男人後怕卻又慶幸的長吁氣。
不過也感謝鬱乘風差點被踹廢,不然這把匕首是不可能剛剛好扔進了野豬的脖子上。
謝雲飛上前將野豬脖子上的兩把匕首全部給拿了下來,一把扔給鬱乘風,一把扔給了譚宴。然後,只見那野豬一下一下的喘氣,鮮血直流。幾分鐘之後,徹底沒了聲響。
見狀,他挑眉問道,“怎麼說,現在我們要把它帶回去嗎?”
“留著幹什麼,當然是帶回去明天吃大餐。”明渡雙手一拍,眼睛都亮了,“正好我帶了繩子,拽著走拽著走。”
許攸:“兄弟們,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要跑到這邊的山頭再回去的?”
“哎呀,你就說你跑到了嘛。就算實話實說也沒關係,天這麼黑,不好跑啊。萬一受傷咋整?”
“再說了,陸哥肯定也不是真心實意懲罰我們,他也是沒辦法。現在我們意思一下也差不多了。”
論講歪理,這裡的人沒人能比得上明渡。
*
一個多小時之後,六人終於回到了集訓地點。
時間不早了。大部分計程車兵基本上都已經回帳篷休息了。只剩下營地周圍留有士兵在巡邏。
每一晚的巡邏士兵都是從三個區裡選出來的,每個區都有六人。
江虞等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第一區的幾個士兵。
那幾個年輕士兵聽到動靜,立刻便緊張了。這地方一共就他們這些人,這哪裡來的的聲音?然後仔細一看,發現來人是江虞幾人,他們也鬆了一口氣,終於想起來這幾個牛人被他們陸唯少俠按著腦袋去罰跑了。
但是——
再仔細一看,不對啊。
四個男人手裡拎著的是什麼東西?
“我靠,你們啥情況?不是罰跑嗎?哪來的野豬啊?!”那巡邏計程車兵震驚的瞪大眼睛,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長時間沒休息,一直瞪著眼睛巡邏,所以這會兒都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