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輸了。
可是梁大皇子明顯沒有認識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般的生物,他起身離開,只是在快跨出門口時笑了笑:
“本王等著你的認罪。”
柳無霜可愛的眨眨眼:“認罪什麼啊?梁大皇子,倪子服哥哥。”
“你怎麼知……”倪子服瞳孔一縮,接著自嘲似的頓悟,“呵,感情還是本太子自己說出來的啊。”
柳無霜非常誠懇地建議:“下次你綁架人的時候,別自己出來問話了,找一個不自稱本太子,本王的人出來或許好些。”
柳無霜也算是國際知名人士了,對周邊國家的風雲人物沒有一點認識怎麼行呢?梁國君主一雙薄情的桃花眼,幾段風流韻事早在各國傳遍了,再細算一下年齡,這梁大皇子的身份呼之欲出啊。
用蕭無雙的話來說,就是想不知道都難啊。
倪子服桃花眼中笑意流轉:“女人,太聰明瞭不好。”
柳無霜清澈的大眼中笑意不減:“做人,太貪心了不好。”
室內氣氛一下子拔劍張弩,一片沉寂。
柳無霜打了一個呵欠,揉揉睏倦的眼,軟軟糯糯地開口:
“吃也吃飽了,睡也睡足了,你不準備找人幫我洗個澡麼?”
倪子服頓時覺得,認為柳無霜已經察覺自己意圖的他實在是想太多。他抽了抽嘴角:
“……是本太子失職。”
柳無霜:“我也沒說不是你失職啊。”
倪子服:“……”這妞是找死呢吧?
其實梁大皇子實在想太多啊。柳無霜這妞該聰明時聰明,該迷糊時迷糊,只是不論到哪,那愛享受的個性就是改不了。哪怕在未知的他人老巢裡,她依舊能樂呵呵地叫對方來給自己搓澡,該吃吃,該喝喝。
這天她心血來潮遊人家書房,明兒她沒準叫人找班戲子看戲。悠閒得不像是被非自願請來的。
而梁大皇子似乎頗有興致地看她樂呵,彷彿不是他把柳無霜綁來的,每天閒著陪柳無霜鬧騰。
一時間,賓主皆歡,你笑我笑大家笑。
而另一邊,蕭無雙風塵僕僕地回到營地,一雙白嫩的手沒有幾個指頭能看。清亮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深沉,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都吸了進去。
蕭傲和柳風聽了全過程,一邊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出,一邊幫蕭無雙和柳無霜請假,說是孩子受了驚嚇,先一步回城去休息了。
能私下解決的事,誰都不會願意撕破臉皮的,兩人都是顧全域性的好臣子,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有利的打算。
其實他們不要是怕皇帝那廝知道了,回頭帶人把人家太子也綁過來……
是夜,一輛馬車低調地從靖國駛出,直往梁國。車內,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約莫五六歲上下,那比星辰更璀璨迷人的眸子微著,包著紗布的手上不住把玩著一隻小巧的簪子。
“倪子服!”多虧梁人對待被綁人還算自由,柳無霜這才得以一腳踹開梁大皇子的宮門,“你答應給我的白糖糕呢?”
倪子服慢條斯理地綰起發,套上外衣,接著桃花眼一眨:“今天先帶你去見個人。”
倪子服拉著柳無霜七彎八拐,轉到了一個地下室,那地方處於長時間找不到陽光的陰暗角落,兩邊的牆壁上還陳列著各種刑具,中間的架子上還吊了個人。
從那人身上殘缺不全的破衣服以及尚未完全遭到破壞的小臉兒,柳無霜認出,那是自己身邊名為妜娃娃書童的生物。
嗯,大概還是生物吧……
柳無霜指著妜娃娃純潔無比地問:“你好這口?”
倪子服:“……你就不感到害怕麼?”
柳無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轉過身,約一分鐘又轉了回來,一副受驚了害怕了要哭了的表情。
倪子服:“……”你母親的敢再假點嗎?!
柳無霜左右看看,搬過老虎凳,把鐵板擱上面,接著呼哧呼哧地爬上凳子,巧笑著拍了拍倪子服和自己差不多的肩:
“下次玩這個叫上我,我們可以嘗試千刀萬剮,或削成人彘塗了蜜扔進蟲堆中,或在腦上開洞灌水銀。”
倪子服:“……嘔。”
柳無霜惋惜同情地拍了拍乾嘔不止的倪子服,咬著不知從哪裡順來的白糖糕花蝴蝶似的飛到別處溜達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柳無霜又咬著白糖糕回來,粉天真粉單純地指著被吊著的人道:
“呀,忘記說了,妜娃娃的名字來雖然有三個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