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姨母這樣,一輩子隱忍著。如今何家是越來越有錢了,表哥暫時不會納妾,可誰敢保證他能守得住一輩子嗎?當自己人老珠黃,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只要一個嗎?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執著的追求一種虛無縹緲的永恆嗎?看看左右,哪個稍微有頭臉的不都是姨娘小妾通房的左擁右抱嗎?
葉之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妒婦,替何月軒覺得不值。可若是一想到和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丈夫,心口就疼的喘不上氣。她知道不該這樣胡思亂想,可是強烈的不安和危機感總是纏繞著她,午夜夢迴,多少次被噩夢驚醒,才發現已經淚溼了枕巾。
正午的陽光尤其毒辣,天氣熱的人特別愛犯困,小鯤鵬玩的太累了已經睡下了,葉之初也迷迷糊糊的剛閉上眼睛,就見香玉一臉興奮的跑進屋子,
“小姐,姑爺回來了。”
葉之初睡意全無立刻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還沒等她站起來,何月軒已經進來了。連續的趕路使得他略顯勞累,剛冒出的胡茬遍佈在下巴上,說不出的粗獷。
“瀾兒,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兩個人對望了許久,竟是誰也沒有動作,還是何月軒先開了口。兩人各懷心事,一種無形的隔閡橫亙在他們之間。
“你……你直接就過來了,可去了娘那裡問安了嗎?這些天娘很是惦記你呢。”
葉之初覺得有好多話要說要問,可是突然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我這就去,瀾兒……你等我一會兒。”
何月軒轉身出去了,葉之初望著他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吩咐香玉給姑爺準備點吃食。香玉問用不用把何良叫過來問一下這些日子少爺的具體行蹤,葉之初搖搖頭,問什麼呢?若他想瞞著你,又能問出什麼呢。
葉之初也沒有了睡意,乾脆起身收拾了一番,何月軒也回來了,淨了手臉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急著去看鯤鵬。
小糰子此刻睡得正香,像個小青蛙一樣,兩隻小肥腿曲著,嫩藕般的短胳膊、兩隻小手虛攥成拳頭放在腦袋兩側,肚皮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睡著的模樣還是像葉之初多一些,白嫩嫩的煞是可愛。
何月軒忍住想捏一捏他肥嘟嘟的小臉的衝動,站在床邊一眼不眨的看了許久,葉之初怕他將孩子吵醒將他拽了出去。
香玉早把不相干的人等都打發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他兩個,葉之初撲到他懷裡,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才有一種心安的感覺。何月軒也伸手將她緊緊的抱住,鋪天蓋地的熱吻襲來,小別勝新婚,這兩個人忘我投入的正親熱呢,一聲嬰兒的哭聲將他倆嚇了一跳。
奶孃急忙將孫少爺抱起來,哼著歌拍著哄著才算又把他哄睡著了。葉之初望著何月軒憋得發紅的臉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倆人才坐在桌邊聊了起來。
葉之初伸手在他臉上細細描繪,從眉毛眼睛到鼻子和嘴,最後落在冒出的胡茬上,硬硬的扎的她有些發癢……何月軒也動情的望著她,兩人從彼此的眼睛裡找到自己的影子,就這樣深情的對望了許久。
“表哥,這些日子你累壞了吧?京城那邊一切可都還順利嗎?”
“為了你和兒子,這點苦算什麼?外面的事情全部用你操心,一切都好著呢,只是你瘦了這麼多,嗯我猜一定是想我想的吃不好睡不好,我可憐的瀾兒。”
葉之初伸出粉拳假意懊惱,在他身上胡亂的捶了幾下:
“胡說八道,誰想你了,還不是鵬哥兒攪的人不安生。”葉之初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被說中心事還死不承認。
“是嗎?你就一點兒沒想我?這個皮孩子惹得他娘為他如此受累,看來得好好的打他屁股一頓。”
何月軒一臉狹促的笑道,
“不管你有沒有想我,瀾兒,我可是想你想的……我知道你嘴硬,敢說不想我,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葉之初的臉更紅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都當爹的人了,怎地還是一點兒正形也沒有?”何月軒被她的樣子都得哈哈直笑,何良在外面偷偷的擦了一下汗,心說沒事就好。
何月軒放了他半天假,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幾天忙著趕路都累壞了。葉之初吩咐人備了洗澡水,何月軒舒服的泡了一個澡,颳了鬍子,一放鬆下來才覺得如此的困,倒頭就睡著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望著他睡著後仍緊皺的眉頭,葉之初很是心疼,她輕手輕腳的放下幔帳,吩咐廚房晚上做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