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難。”
“你想娶趙嫣然?”東平武侯挑眉。
“是。”連靈玉回答得很明確,這種明確與肯定,令東平武侯的眸光凝聚:“不悔?”
“不悔。”連靈玉回答,她確實如軍師所想,她知道東平武侯的意思,但她不會接受。
“本候很難相處?”東平武侯卻坐下身凝著她,眸光中有微微的失落以及困惑。
連靈玉見此也坐下身,過了一陣道:“末將習慣猜忌,武侯爺的秘密太多。末將弄不清楚,會不安心。但想必弄清楚了,會越發的不安心。”
“你答應陪本候下棋。”東平武侯卻道。
連靈玉點頭:“只要武侯爺有興致,末將自然會陪武侯爺下棋。”
“本候夜裡也會下棋。”東平武侯又道。
連靈玉低垂下眼眸,她沒有想到東平武侯會來這麼說。她的臉被他寬厚的手掌握住,拇指的指腹輕撫她瓷滑的嬌容:“當本候的女人。”
連靈玉瞳孔微凝,在東平武侯的眼眸裡,有狂霸的認真。她眉頭緊皺,正要開口——
“你不能拒絕本候,本候要定你了。”東平武侯的狂霸中有沉穩的掌控,猶如一頭威嚴的真龍,露出他強大的佔有慾。他將她輕而易舉的拉入懷裡,那雙深遠黑亮的眼眸裡有絕對的佔有與宣誓:“本候知道你倔,本候也確實不適合此時出手。但你若真想本候幫忙,本候會幫你。只要你開口,讓本候幫你。”
“武侯爺為什麼會看上我?”連靈玉最終還是問這種看起來簡單的問題。
東平武侯沒有回答連靈玉這個問題,他將少女托起,她非常近距離的看到這張稜角分明的俊朗面容。她錯開臉,他卻將她的臉扣住,緊接著一道炙熱的氣息落在她的唇上。她渾身一僵,想到了雲焱!
東平武侯是狂霸的,他的手臂完全桎梏她身體的行動能力。他甚至一手扣住她的下顎,令她的唇微啟,他順勢一捏。那穴位一動,她貝齒張開。他狂霸、威嚴的佔有立即以與雲焱完全不同的方式侵佔她的城池。她扶柳黛眉一凝,當即就催發了蛇技,但一股狂霸的威壓立即將她欲催發的蛇技壓制得死死的!
連靈玉心裡有些慌了,東平武侯的修為比她強,而且龍威可以壓制她的蛇技。狂霸的吻卷得她的氣息有些亂,她身上起了一層血紅微光,隨後一層藍金色的甲衣布上她的身體。
東平武侯卻壓住她的丹田,炙熱的氣息捲入破開她的防禦,她心中已經真的慌了。東平武侯卻停了下來,他黑沉的眸光盯著她的頸。在她因為方才的動作而微微敞開的襟口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吻痕。即便這道吻痕已經很淡,但他還是看得很清楚。
連靈玉則在這一瞬間,已經跳出了東平武侯的懷抱,身上凝聚而起的藍金色光甲透著一絲絲斑駁的光亮。東平武侯看著少女如同刺蝟一般張開的刺和爪牙,凝著那因他方才作為而有些紅腫的桃唇,眸光變得深不可測而無一絲亮光。
微微起伏的順了氣,連靈玉道:“靈玉今生不會嫁人,不會產子,不會有男女之情。”
東平武侯的目光落在她的襟口,而連靈玉並不知道上面有“罪證”。
“至於雲焱,他會一直跟著我。他能做到的事情,武侯爺並不能做。所以靈玉不適合武侯爺,請武侯爺自重。”連靈玉如今想來,才知道東平武侯此前的作為已經很不對勁。若是尋常她不會如此說話,但東平武侯方才壓制她的作為,令她很不喜歡。
“他能做到什麼?”東平武侯很平靜的問道。
“即便靈玉利用他、糟踐他、傷害他,他也會一直跟在靈玉身邊。”連靈玉回答,雖然當日雲焱沒有承認。但她知道若是她真的這麼做,他會很傻的認為是有緣故的。他願意去相信,他不會離開她。而且她也要求他不能夠離開,她沒有告訴他一旦他想走,她會殺了他。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答應的,若是變更就是背信,就該殺!她是自私也很無理,但這一切都是雲焱答應的。她從他純淨的眼神中讀懂,他應該不會變。只是她還是會下意識的不信,所以她需要更長更長的時間來認證。
東平武侯站起身,凝了她一陣道:“本候說過,你是本候的人。他染指你,本候很不高興。”
“你這裡是生是死,本候不會管你。”東平武侯又平靜說了一句,高大的背影很快離開大帳。
連靈玉坐回原來看地圖的位置,伸手拿起涼了的茶水抿了一口,用袖口拭去那茶漬。然後沉默的盯著圖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