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一次不論是為婉妹妹母婦,還是整個王府都得大為懲治一番,留不得胡亂議論者。”

儀華說得煞有其事,侍立周圍的侍人似有感觸一番,不禁打了個瑟縮。

但這話之於李婉兒卻正中下懷,她嬌容上已有不忍,口裡也輕嘆一聲,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這話不假,即便森嚴如皇宮,也有流言蜚語相傳。

儀華怒容微減,極有耐心的等等李婉兒說出一番大度之言。

李婉兒輕愁襲上黛眉,微咳幾聲嬌弱道:“但謠言止於智者,臣妾相信過幾日流言就會止下,所以臣妾懇求王妃,將這兩人處置了就是,既是為臣妾做主,也達到了威懾其他侍人之效。”

若是大為整頓一番,幾十條人命必是沒了……

想到這,儀華也有心大事化小,這便依了李婉兒的話,道:“婉妹妹宅心仁厚,望府內眾侍人能以這兩人為借鑑,不再逞口舌之利。”說著,又狠心將那嬤嬤,婢女讓人拖下去葬斃。

在場眾人見儀華這樣處置,一聲風波就這樣沒了,不由傻眼了片刻,旋即又壓下各自心絃,紛紛順著這話捧了儀華,李婉兒幾句。

只有身處眾人之中的李映紅撇摘嘴,瞟了一眼儀華,李婉兒低頭輕蔑一笑。

隨之兩侍人私下議論一事畢,眾人自然又如沒事人一般說說笑笑的去了中庭,但終究讓這事擾了幾分興致,席上不免有些冷清,儀華見眾妃妾如此,也不好再提侍寢定規一事,只小聚了兩個多時辰,也就三三兩兩的各做離開。

回到寢宮,時辰尚早,儀華更衣後便讓李進忠搬了搖車去庭院裡,一口咬定了曦兒在外面耍玩。

一時,眾人分侍立各處,儀華笑意盈盈地看著搖車裡一會兒趴著車沿站起,一會兒不支滾下去的曦兒,忽聽一旁阿秋欲言又止道:“王妃,這是個好機會,您為什麼就這麼壓下去了?”

沒等儀華回一句,陳媽媽已四下看了一眼,見眾人離得甚遠,方富有深意道:“嬰兒弱小,想要看出個什麼,卻讓人難以信服。不如再等稍大些,來一個措手不及豈不是更好。”

難道三郡主真有痴傻?

“陳嬤嬤……”儀華聽著心中一動,瞬即抬頭望向陳媽媽。

侍立在石凳一旁的陳媽媽恭敬的垂下眸,聲音四平八穩的說道:“奴婢曾見在鄉下的一個莊子裡,見過一句男嬰少哭少笑,極是安靜的好帶,看著也與平常的嬰兒差不多。可是他一兩歲的時候,卻發現他是個痴兒。”

說畢,不予理會同侍立一旁的阿秋遲疑的目光,手拿著一個紅漆撥浪鼓,俯身向著搖車裡搖晃,待引得曦兒“呀呀”直歡喜,才聽陳媽媽由著近乎地不可聞的聲音道:“不論她是否真得此症,但”殘障“卻是府中的一根刺,若王妃以此為藉口鬧大,奴婢擔心王妃和王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重生波折……終究,王爺才是您一生的仰仗。”

聽罷,坐在一方置於槐樹下的石凳上的儀華,仰面望著依然明媚燦爛的陽光,虛眯了一眯眼眸,一臉的神色恍惚。

陳媽媽見儀華似若有所思,以為她聽進去了,這又抬頭一笑,道:“這事雖壓了下來,可也是發生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正如陳媽媽所說,發生了的事是抹不掉的,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當日那嬤嬤,婢女因何杖斃的訊息不脛而走,它就如一個撥不掉的毒根在一群言過三郡主是非的侍人心中瘋狂滋生。然,心中忌諱懼怕越多,越整日惴惴不安,如此,在他們草木皆兵了三日之後,這個訊息終於傳到了一向不大管府裡內眷瑣事的朱棣耳裡。

第一百章 欠打

陽春三月的夜晚,皓月當空,繁密的星子點綴夜空。

朱甍下,華燈璀璨。

一名身穿紅綢衣,頭戴老虎帽,脖掛圍嘴飄的男嬰仰在臨窗的炕上,雙手抓著一隻香囊把玩,在他四周還擺放放著顏色形態各異的虎枕。

炕沿邊,儀華側身坐著,一手撐在炕面,一手正“咚咚”地搖著撥浪鼓,身後立著陳媽媽,阿秋正陪在一旁,時不時看看炕上的曦兒,再往屋子中間說笑逗趣的李進忠瞅瞅,和著侍立左右的六七名俏麗婢女一齊笑笑。

一眼望去,亮如白晝的華室內,歡聲笑語不斷,氣氛和樂融融。

走過兩側高掛八角宮燈的穿堂,朱棣身上挾著一看便知的不快匆匆走來,隨意一揮手免了宮殿各處侍立的侍人,徑直跨步走入正殿,轉腳朝左面的正堂一進,就見眼前這幅和悅喧闐的景象。

“咳咳!”佇立門欄口看了多時,朱棣忽生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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