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扇,慢條斯理的說道:“本王妃就是知道下月你要回京師,才有此事相交。”這話一出,王良醫不由疑惑了,抬頭看向儀華,見她臉上是淡淡的恬靜,竟無知無覺地出聲問道:“王妃您的意思是……?”

儀華斂回笑容,稚嫩的面容上微有清冷之色,娓娓道:“我父魏國公患背疽病,每日飯食必服燥物,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我今次傳召你,就是讓你回京師後,為我父救治。”王良醫壓下心頭那道猜疑,驚然問道:“魏國公是我朝棟樑,他病重自有名醫相治,怎會讓小的去?再說只要有一些醫術之人,都知患背疽病的人不可食燥物!”

儀華淡淡的瞥了眼一臉驚色的王良醫,低頭輕聲一笑,道:“王良醫是個聰明人,這時候又何必明知故問。試問天下有何人能讓我父隱瞞世人服燥物,做出無疑於慢性自殺的舉動?”

“王妃饒命!”聽儀華所言與心中猜忌相符,王良醫一瞬即臉上面無人色,“咚”地一下跪地乞求。

見王良醫這樣,儀華也面色一變,冷笑道:“王蓉兒當日為何有懷胎之禍,後又差點難產,相信王良醫比本王妃清楚。現在蓉妹妹得你助封為次妃,不知她許了你什麼好處?”聽完,王良醫胸腔急劇起伏,心念更是一片雜亂神情恍惚的陷入三月前的一日。

那日他去給王蓉兒請平安脈,王蓉兒亦是摒退左右,獨與他威脅道:“堂姐她下毒與本夫人,可這毒卻由王良醫你解了。而除夕那日,王良醫卻隱瞞了這事,甚至到了最後說是‘胭脂紅’為毒藥,你也沒出來辯駁。這樣是不是可以說,是王良醫串謀他人要害本夫人?”

面對這樣的威脅,他知百是口莫辯,只得應承下來,下藥助王蓉兒出現難產的假象,以讓王蓉兒確保她能在生下女兒之後,仍是能晉封為妃!想到這裡,王良醫終是頹然劃敗在地。

儀華那話其實並無證據,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胡亂說出賭上一把,倒是果真讓她一言擊中,卻沒想到花甲之年的王良醫被嚇至這樣,心下驀然閃過不忍,卻仍不改初衷,繼續遊說道:“我知此事是為難了你,可也不是真讓你與天爭,只要為我爭取兩年的時間,讓我父多活兩年即可!我相信王良的醫術,能治出克服燥物之藥!”

她亦相信,在壽命延長的情況下,徐達會接受王良醫的救治。而有這兩年徐達的威懾力,她便有了安生立命的機會,成為真正的燕王妃!

王良醫一聽,心念即動,患背疽之人,長時間服燥物是會斃命,可這“時間”卻是有長有短;而徐達是開國猛將,病發時間微長於普通人也是可行!如是,在這一番計較後,王良醫終是面露悲慼道:“小的全家老小的命就交給王妃。”

儀華見事成,心下稍安,嫣然含笑道:“那就有勞王良醫了。”

洪武十六年九月,魏國公徐達病重,命懸一線。其嫡長女燕王妃得知父危,散盡其嫁妝之資廣濟百姓,日日食素,並向佛祖許願,每逢初一十五必到寺廟誦佛,只求蒼佑其父。同年十一月,徐達病情微有好轉,暫無性命之憂。

一時間,百姓皆稱燕王妃孝感於天,對之讚譽不斷。

第三十五章 結緣

四月初八,佛誕節,山寺遍響金鐘聲。

灰夜蒼茫,燕王府的中殿後門、遵義門次第而開,八名身著護院衣飾、手持刀劍的護衛闊步出府,翻身上馬,隨扈一輛式樣簡樸的馬車左右。之後,稍作整頓,即綣起塵煙滾滾,揚長而去……

憑倚窗柩,帷幔微挑,和煦的暖風徐徐拂來,一片淡粉的槐花花瓣沾上朱唇,微有些癢,不禁伸出粉嫩的小舌輕舔了舔,霎時,一股淡淡的清香甘甜縈繞鼻息唇齒之間,不覺暢快有趣。

“王妃,您多大個人了,也不怕讓人瞧了取笑去!”看著儀華露出與年紀相仿的俏皮模樣,馮媽媽眼裡盡是寵溺,面上卻做嗔怪地念道。

拈下唇上的花瓣,儀華彎彎翹起嘴角,對馮媽媽燦然一笑道:“馬車裡只有媽媽、阿秋,我才不怕被瞧去取笑。”

“撲哧”一聲輕笑出來,阿秋又掩口打趣道:“外面的人都贊王妃端莊得儀,是為眾夫人之楷模。若是讓人瞧了您現在這樣,準得大吃一驚!”說著和馮媽相視而笑,卻恰好錯過了儀華容顏上顯出的片刻黯然。

世人皆贊她又如何?

年前朱元璋定下文官封贈蔭敘之制,其中一條記載:“用蔭以嫡長子,若嫡長子殘廢則嫡長之子孫,以逮曾玄,無則嫡長之同母弟,以逮曾玄,又無則繼室及諸妾所生,又無則旁蔭其兄弟子孫,又無則傍蔭其伯叔子孫。”這一條例,雖是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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