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來自她眼神裡懷疑,“你把這錢拿著,過來。”我在她耳邊交待她需要要辦的事。
“娘娘。”她有些不情願,“這會不會。”
柳眉一橫,“難道你想餓死在這裡?”
青菊拿起金子,唉聲嘆氣跟個小老太婆一樣走出去。
哎喲,肚子又疼了起來,真是餿掉的飯菜害死人!我捂著肚子開始今天第三次上茅房行動。
瞪著眼睛到處亂瞅,因為一個人蹲茅房實在是太無聊了。以前可以隨手帶進本書進去看,現在只能對著自己的手看看數數腳底下的螞蟻。突然眼睛一亮,角落裡的東西引起了我的興趣。
鋤子!竟然是一把生鏽了的鋤子,上面鏽跡斑斑,成塊的泥土頑固的結成厚厚一層,所幸的是手柄並沒有生鏽。
我頓時欣喜提上褲子,一把把它抱在懷裡,生怕有人把它搶走。
“娘娘。”青菊偷偷摸摸走進來,進門時還四處張望,完全就是個做賊的樣子。
“叫燕來姐。”都不知道提醒多少句了,還是改不過來,“辦好了?”
她吐吐舌頭,“是,娘,燕來姐,小李子說明天給帶來。”
“恩,那我們就進行希望號計劃第二步吧。”我把清洗好的鋤子丟給她。
“燕來姐。”她一張小臉頓時垮下來,無奈在我的威逼利誘下扛起鋤子邁著細碎的步子慢騰騰一步三挪,我喝了口水,伸個懶腰,打算回房睡個美容覺,回頭時看到青菊單薄的身影,收回腳。
算了,誰叫我是無產階級出生,天生對農民有一種天然的聯絡。好吧,聯合青菊一起對抗地主階級吧。
忙了一天,腰痠背痛,我累得趴在床上。
夜半而醒,驀地想起今夜還約了楚燁在小山崗上。
弦月安靜掛在黑色的天幕上,朦朧的月色透過窗欞,一切顯得迷迷濛濛,似在煙雨中,似在淡霧中。芳草的香氣飄飄忽忽瀰漫,新翻的泥土氣息帶著盎然的新鮮。
他應該不會來的吧。昨天只不過是自己順口的一句玩笑,怎麼可能當真。再說他可是堂堂大將軍,怎麼可能會理會我。
我翻個身,閉上眼準備再次睡去。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睡多了還是青菊輕微的呼嚕聲吵人,竟然再也睡不著。
算了,一骨碌爬起來。
果然沒來。山崗上只有那彎殘月,雖然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心裡還是有些難過有些失落。
正準備原道返回,身後突然想起低沉的嗓音,“你遲到了。”
驚喜回過頭,笑意浮上嘴角浮上心頭,“你來了。”
“說吧。”他咳嗽幾聲,“本將軍可沒閒工夫陪你聊天。”
“說什麼啊?”我裝作懵懂的樣子,“對哦,你是大將軍,這麼晚怎麼會出現在皇宮啊?”
“你。”他甩過衣袖,背對著我,看頭上那彎弦月出神。
我忙收起笑容,順著他的眼神,雖不是滿月未到中秋,但是心裡空落落的思念之情漫天鋪地席捲而來,幽幽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楚燁脊背一僵,隨即在如水的月色撫摸下柔和起來,“還不錯,沒讓本將軍失望。”
還不錯!我當時真想跳起來給他一記爆慄,這可是大文豪蘇軾的詞啊,他竟然說還不錯,怎麼會有這麼沒品味的人!真想在他後面踹他一腳,讓他順著斜坡滾下去讓蘇東坡把他做成東坡肉。
“喂,你在想誰啊?”看他一直看著月亮發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出口,“是不是你情人啊?”
“情人?”我看見他轉過頭,臉色陣陣發青,眼底瀰漫起薄薄的怒意。
“喂,你要想情人,我可會吃醋哦。”隨口胡謅一句,這麼沉悶的空氣適時需要一些調劑品。
可聽完後,楚燁好像已經不只是薄怒那麼簡單了。
13。…紅豆生南國
空氣裡偶爾帶來悠長纏綿的蟬鳴,一聲勝似一聲,夜晚的天空浮動不知名的因子。螢火蟲寶藍色的光芒點綴在迷濛夜色中,好似誰的心情也被微薄的光明點亮了。
“你要是在想情人,我真的會吃醋哦。”楚燁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變幻多姿,我更來了興致,吸了吸鼻子,“楚將軍,你知道嗎?我可是為了你才故意惹皇上生氣,發配來冷宮的啊。”
看著他的眼皮直跳,喉結動了動想說什麼整張臉凍結在那裡跟個冰鎮柿子一樣,心情無比大好,強忍住笑意。
動情的拉住他的衣袖,“楚將軍,你要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