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現在是貓,和秦王殿下保持一段距離就好。
見阿然這次睡前就開始霸佔自己的床,然後水汪汪著貓眼,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求睡覺的意味十分明顯,衛景珩抽了抽眼角,有些無奈地看著它搖著小尾巴在暖暖的被窩裡翻滾了兩下,一路扭著屁股窩在了床尾。
低嘆一聲,他終是沒有伸出手,將這隻膽子越來越肥的小貓丟下床扔出房。
許是滿心緊張和忐忑,又許是白日裡已經睡飽,陸錦鳶上半夜窩在床尾一點也沒睡意,結果發現衛景珩完全無視了她,半夜並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才迷迷糊糊地躺了下來。
睡著睡著,又習慣性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露出著白茸茸的肚皮。
第二日天矇矇亮時,下起了深夏的雨,給這座繁華熱鬧的永昌城增添了不少的淒冷,衛景珩一行人冒著小雨離開了驛站。
道路因淅淅瀝瀝的綿綿細雨變得泥濘不堪,馬車在秦離的駕駛下行得緩慢而謹慎,但寒風凜冽,道路陡峭,仍免不了一陣顛簸。
這一路上,陸錦鳶被馬車顛簸得一顫一顫的,頭暈眼花,但很快,她亂動的小身板就被一隻大掌放到了溫暖結實的雙腿上。
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輕輕地安撫著自己,陸錦鳶心中一跳,清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手的主人。
衛景珩墨色如瀑的長髮從背後傾瀉,手裡正拿著一本書籍閱覽,眉眼之間雖帶著絲絲疲憊,一雙黑瞳深邃得不見底,但望過來的眸光卻極盡溫柔。
陸錦鳶不由窩在衛景珩溫暖的雙腿上閤眼小憩,但片刻後,她又抬眸看看他哪怕戴了易一容一面一具也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完美臉型,繼而又往他的懷裡舒服地拱了拱。
小腦袋在衛景珩懷裡亂蹭了一陣,陸錦鳶暗搓搓地聞了聞他身上好聞的淡香,汲取著他胸前的溫度,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心和滿足。
溫暖的氣氛也在這小小的車廂中蔓延了開來。
一路安靜地行駛出永昌,但剛出城門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烏壓壓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