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來。但今日,衛景珩卻是命暗衛買了一盒冰塊放入後,將糕點盒完全合了上。
面對阿然哀怨甚至有些眼巴巴的目光,他蹙著眉擦了擦它嘴角的糕點渣,又將它身子抬起清理了一下它屁股底下的糕點屑,叮囑道:“剩下的糕點全是給你主子留的,絕不可貪吃。”
陸錦鳶了悟,這位主子不是指秦王自己,而是指京城裡的那位女主人。雖然有時候挺煩衛景珩抱著她嘮叨那位姑娘的事,但不得不說,衛景珩提到那位姑娘時那一瞬間的柔軟,舉手投足間的寵溺,卻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惋惜自己無福消受的陸錦鳶,心裡像是塞滿了檸檬,酸酸的,澀澀的,不僅羨慕起那位讓秦王愛慕多年的姑娘。
原以為是位倒黴的主,如今看來,比她幸運和幸福多了……
馬車外,行人如織,車馬如龍。陸錦鳶一路望著窗外飛馳的景色,不一會,熟悉卻又陌生的青州隨著馬車駛出城門而落在了身後,漸漸地消失在了眼前。
她若是一輩子都是貓,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青州了。
見阿然坐在軟榻上,安靜得出奇,水盈盈的目光卻始終眼巴巴地望著窗外,似乎很是不捨。衛景珩以為它離開了熟悉的環境還未適應,不禁摸了摸它腦袋,道:“京城有更好吃的。”
陸錦鳶轉頭看了看他,“喵”得應了一聲,標準的小奶音。
☆、第24章 晴天霹靂的噩耗
離開青州後,道路寬闊,馬車一路行駛平穩。
陸錦鳶瞅了瞅閉目淺眠的衛景珩,一溜煙地跑進角落裡的貓窩,從裡面叼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毛球。
自從得知真相,為了讓自己儘快適應貓身,為了讓自己逐漸變強,幾乎痊癒的陸錦鳶開始鍛鍊起自己的體能——柔韌、跳躍、揮爪攻擊、打滾、匍匐前行等,而這個秦娥給她玩耍的絨毛小老鼠,正適合磨練她這雙可憐被剪短的爪子。
衛景珩雖是閉目,但周圍發生的一切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洞察力。見剛養好傷的小貓一會在貓窩裡翻滾著身子,像一個黃色的小毛球溜來溜去,一會弓著身子豎著尾巴,調皮地揮舞著爪子攻擊毛球,與養病時乖巧聽話的模樣形成巨大的反差。
果然痊癒後,性子也和以前一樣活潑好動了起來。怕是前兩日悶壞了……
衛景珩沒有阻止,靠著馬車壁慵懶地觀察著,看著它在馬車裡自己玩了起來,一會兒滾到這邊,一會兒滾到另一邊,肉嘟嘟的樣子長胖了不少,蠢萌蠢萌的。
一個小時過去,衛景珩無聊地抿了抿唇,暗暗驚奇著之前莫名其妙就怕老鼠的阿然,此刻玩絨毛小老鼠竟也能玩這麼長時間還樂此不疲。
他不由想走上前,拎起絨毛小老鼠一段的繩子,準備將這隻忽視自己很長時間的小貓從角落裡引誘過來。
陸錦鳶的確是被召喚了過去,不過長時間地揮爪累得她氣喘吁吁,跳到軟榻後就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力氣,於是痠痛的身子一歪,就側躺了下來。
她滿腦子都想著回去後該怎麼教訓這對渣母女,怎麼告訴爹爹真相,一時間也沒注意衛景珩的動作。
但青娥卻注意到了主子輕微抬手的小動作。她面容微微抽動,似是又在偷偷憋笑。
衛景珩背脊微僵,抬手想去拿繩子的動作一個輕巧的旋轉,隨手拿起了案几上的一本兵法書籍。雖是極力保持著往日的高貴與清雅,但清冷的面容仍悄然浮現了一抹尷尬之色。
不一會,陸錦鳶熟睡後,原本鬧騰的車廂又靜得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和窗外呼呼的風聲。
一路上,衛景珩沉默地看著書,但這時候的沉默卻有著另一種不同於往日的享受。
或許是因為明晚就能到京,又或許是身邊因為冷而漸漸靠向自己的小貓。
傍晚時分,馬車達到了永昌,衛景珩一行人在天黑之前住進了安排好的驛站。
用完晚膳,陸錦鳶發現房間裡沒有軟榻,就開始糾結晚上秦王睡覺的習慣。
她心裡彆扭地糾結著男女授受不親,但床暖融融的真的比硬邦邦又冰冷的貓窩舒服好多啊!可被秦王殿下抱著睡……睡熟了沒意識倒是無所謂,但她現在清醒得很,整隻貓都扭扭捏捏了起來,試探地朝著床邊走了幾步。
一直走到床邊用爪子抓了抓床單,弓著身子伸了伸懶腰,衛景珩都沒有出言阻止,似乎習以為常,陸錦鳶更加堅信衛景珩有和貓睡在一起的習慣。
為了避免懷疑,她乾脆在衛景珩的目光下主動跳上了床。
就睡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