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我和史垣在飯館遇到的那個迷信書生徐圈。他果然高中了,還被史垣收成了心腹,世界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奉先道人受我牽連竟被武士捆綁起來了,這麼大歲數還要受此侮辱。我讓他們把老人家給放了,然後一路坐車回到了久違的祈都。
再見史垣,他果然英氣了不少。這可能就是當權者所謂的意氣風發吧。他攥著我的手說:“欣兒,你讓我好想。”我冷冷地甩開他的手,苦笑著說:“有什麼好想的,都是過去式了。”
他笑得狡詐,我會補償你的。我說,用不著補償,只要你把我們放了,就是最好的補償了。
他說事到如今,你還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嗎?他用的是能而不是想,可見當了太子有了權利,人都變得□而可怕了。我說你有沒有傷害到唐逸,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他說,成親前,誰也不許見。我說你瘋了吧,我已經成親了。他顯然受到了驚嚇,迅速挽起我的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曾經被點上硃砂的位置,臉越來越黑。
他怒不可亦地抓著我的手腕說:“為什麼你沒有等我,為什麼?”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似乎順間惹怒了我,我說:“是你先放棄的我。”
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就像正夫忽然抓到了妻子爬牆而不知悔悟。不管怎麼說,惹怒了他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平靜了一下心,故做輕鬆地說:“都是過去的事了,探討誰是誰非沒有一點意義。還是像原來說的那樣,咱們好聚好散。”
史垣似乎不相信這話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他就那麼看著我,似乎能看到我的靈魂。我繼續溫和開解:“你如今當上了太子,以後還會當皇上。將來後宮佳麗三千,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為我這樣的女人費神。”
他說:“星星永遠守在夢的邊緣,我是你的星星,你是我的夢。”
難得他還記得戀愛時,我們的承諾。我笑著說,那時候我們就不應該這麼信誓旦旦,你看,我們確實都在邊緣發展,誰也沒進入誰的心。
“你說謊。”史垣青筋怒爆。他瞬間撲過來,將我欺倒在床上,一隻手固定住我的雙手,唇便壓了上來。那不是親吻,是懲罰,蠻橫的輾轉,掠奪式的侵略·····
這將我帶回了那段不好的回憶,似乎所有東西又回到了原點。我也不掙扎,我知道掙扎從來沒有用,只會催起他的獸性。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落到了纏在一起的雙唇,有點鹹鹹的。他忽然停了下來,慢慢抬頭,看著我的眼睛,滿是心傷。
我說:“史垣,你還是隻會用強啊。以前你用強,逼走了我。現在你用強,是打算逼死我嗎?”
史垣冷眼看著我,似乎在強制壓抑著什麼,片刻後,他便笑著起身:“我不逼你,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跟著我。”然後狠摔門而去。
那笑讓我渾身一陣惡寒,他要使什麼陰謀詭計,除了威脅,他還會做出什麼。我忽然很擔心唐逸的安全,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看到他一眼。
☆、第六十四章 都是因為愛
我讓慕容白帶我去見唐逸。慕容白告訴我這個節股眼上還是暫緩為怡,激怒了史垣對誰都沒好處。他還向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唐逸有性命之危。他說只要是我愛的人,他就不會去傷害。他還告訴我陸家被安排在別苑名著是請來參加喜宴,實則也是用來要挾我的。勸我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我這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什麼也做不了。史垣又來過幾次,但都是不歡而散,慢慢來的次數就少了。喜兒和錦兒被安排照顧我,讓我多少覺得溫暖點。她倆勸我隨了史垣吧,我不做反應。我若真隨了他,那我成啥了,唐逸成啥了。新歡與舊愛從來就難兩全。
我問喜兒,宰相垮臺了,宰相女兒許婷兒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或許只是對李伯的死求個結果。喜兒說,許婷兒的孩子被史垣強行打掉了,受了刺激,已經徹底瘋掉了,現在被關在西廂。
我沒想到史垣會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死手,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麼狠的人,為什麼和我記憶中的那個背道而馳呢。我讓喜兒帶我去西廂看看許婷兒,她的悲慘讓我的恨變得微不足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西廂的院門開啟,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抱著個繡花枕頭瞬間躲到了角落裡。枕頭被女子抱得死緊,裡面的填充物都被擠到了兩邊。她邊躲邊喊:“別傷害我的兒子,別傷害我的兒子。”
待走近,我才從她髒兮兮的臉上尋到許停兒昔日的影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