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說這磕著碰著都不好,還不如回去過你的清靜日子。”禮玳知道十四阿哥的妾室不少,福怡相貌是頂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得十四的喜歡,這些散出的流言,禮玳向來是半信半疑,但見她此時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炫耀,想來傳言不假,現在故意說出來氣她。
福怡的臉皮被她一刮再刮,不由得惱羞成怒,漲紅了臉,就差破口大罵了。
眉箏在心中感慨,她家主子表面上溫婉,可實際上損起人來專揀七寸,決不手軟。
禮玳見福怡以手扶胸氣喘的樣子,心中道:“舒舒覺羅氏三年前你比不過我,現在我也照樣能製得了你。你那些腌臢的手段還是藏好了尾巴吧。”
就在暗自關注的眾人想著這場鬧劇會如何收場的時候,賞菊會的主家終於同著一幫珠光寶氣姍姍來遲。
眾人一邊暗自可惜一邊笑著迎了上去。不一會兒,嬉笑嗔怒聲不覺於耳。禮玳看了兩眼,呦!妯娌都全了。
要說禮玳的身份其實很尷尬,幾個皇子來的都是正室偏偏她是個側的,要說早些時候側福晉與正室地位相仿,差不了多少,但正是這樣就越是兩廂看不順眼。
空間就那麼大,不一會兒和卓等人就走到禮玳面前,禮玳衝眾人道了句吉祥話就完事了。眉箏看著心中擔心怎能說禮玳的位份也比那些個福晉低,不見禮真的好麼。很快她就發現她多想了,沒人覺得奇怪,只見十三福晉熱情的握住禮玳的手:“我們難得聚在一起,今日有什麼煩心事都放下,放開了心思好好耍上一通才好。”
八福晉宜笙道:“你的賞花會我們都不知參加過多少次,唯有嘉蘭和禮玳才有過一次而已,少不得由我們開個頭。”
禮玳自然是巴不得的,便笑著應了。
和卓樂的雙手一合,道:“如此就上第一道開胃菜。”
話音剛落,一群侍女魚龍貫出,每人捧著一盆東西放置在間距適宜的小巧圓桌上,眾人皆好奇著,但每個上面都覆蓋著一塊紅綢,將其中顏色遮了個嚴嚴實實。此外這些侍女們還在每個桌子上擺好了筆墨紙硯,墨是上好的徽墨,在粉色袖管裡白皙纖弱的手指細細研磨下散發出清淡縈紆的墨香。
五福晉萱惠身材豐滿面如皎月,一雙柳眉兩葉彎彎端的是和藹可親,溫柔動人的好相貌。這時見到這陣勢便笑著道:“這是要‘報花名’了。”
和卓點點頭,禮玳以為她會親自上前主持,沒想到是她身後的春菱,只見她幾位熟練的說著開場話,想來是做慣了的。
禮玳問和卓道:“去年不是姐姐主持麼?”
八福晉宜笙一旁聽聞笑道:“和卓心情好就上去,不好就在下面陪我們嘮嘮嗑。”
和卓不贊同道:“這話說的不對,那次我都是開心的,就不許我偷偷懶不成!”
她們這裡輕聲談論前面春菱已經在講規則了。
“擺在這裡的花任由大家看過凡是能說出八成花名的人,有機會選一株紅綢覆蓋的花,若能答上名字就算是有主了。”話一說完,眾人紛紛的左顧又看。
嘉蘭道:“這可真是難為人了,妹妹第一次玩,嫂嫂們可要關照關照我。”
和卓連連擺手道:“可別指望我,雖說我是東家但這些花是指明讓花匠去買的,我可一點也沒個底料,不過以防我作弊這局我就不參加了。”
嘉蘭有些失望的點點頭,禮玳瞧見了心道好歹是自家的妯娌,幫一下也沒什麼,便道:“這局我是沒希望,宣惠喜好這些想來是信手拈來了。”
宣惠轉身看了眼禮玳點點頭道:“你若是能說出大半,我再提點一二也是行的。”說完就向著角落裡的花走去。
嘉蘭聽聞喜極,見宣惠要走連忙跟上去。
突然有人嗤笑一聲:“瞧她這個樣子,莫不是盯上那一株花了!”
禮玳正處於尷尬間,聽到有人大膽道,不由得看過去,見是宜笙吃驚中又有些瞭然。幾個阿哥中八阿哥與十四阿哥交往關係好,這句話她不該說,奈何宜笙她性子直。
宜笙瞧見禮玳看著她,笑了一聲道:“你倒是顧著情面,卻不知同時也得罪了人。”
禮玳訝異,幾個福晉拉著宜笙道:“別說這些了,我們也去瞧瞧湊熱鬧。”
不一會身邊就只是只剩下十三福晉和卓,和卓敲了敲她的額頭拉著她去了一個沒人的屋角道:“平日裡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犯糊塗。”
禮玳摸了摸額頭,面帶不解。
和卓道:“你只顧著四爺和十四爺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