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既如此,便難猜了,大哥在太子之位上坐了太久,朝中或多或少總有支援他的人,究竟是何人,只怕是查不出了。”
寧妃重新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便不查了,反正也不重要。”
宛鍾寧凝眸看著她,雙眸微微一眯,含笑看著寧妃,問道:“母妃可是另有安排?”
寧妃笑著應道:“那是自然,他既出了京城,那便也不用再回來了。”
隨軍出了京城,一路向北,行進的倒也算是平穩順當,周圍計程車兵們都有一絲鬆懈與疲憊,唯有鬱青青,心裡想著臨行前宛湘寧的囑託,邊警覺地向四周打量著,邊策馬上前,緩慢地往宛攸寧身邊去了。
宛攸寧回眸見她,溫然一笑,問道:“行了許久,可疲累了?”
鬱青青搖了搖頭,應道:“不妨事,殿下不要顧念我,餐風露宿,我早已習慣了。”
宛攸寧聽著,心內一酸,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又行了數百里,大軍已漸進荒涼之地,鬱青青邊行,邊側著頭與宛攸寧說著話,倒也算是輕鬆。
誰知,就在此時,數個黑衣男子自兩旁的灌木叢中飛躍出來,手持長刀,直逼宛攸寧面門。
宛攸寧自是大驚,忙向後退去。
而一旁的鬱青青卻是早有防備,飛身下馬,與那幾個人纏鬥在了一起。
而隨在後面的沈君琰與士兵們這才緩過神來,忙拔出長劍,上前助陣。
黑衣人人數並不多,想來只是想趁兵困馬乏之際,趁所有人不備,飛身躍出,取了宛攸寧的性命便走,不想竟被一旁的鬱青青擋住了。軍中將士甚多,他們自然應付不來,又虛晃了幾招,見此次傷不了宛攸寧的性命,便齊齊吹了聲口哨,又飛身一躍,進到灌木叢中,立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行的副將見了,忙命左右速去搜尋,卻終究一無所獲。
宛攸寧緩過神來,凝眸看著鬱青青,道:“青青,此次多虧了你,真是多謝你了。”
鬱青青面色一紅,忙垂首應道:“殿下不必客氣。我是受琅華公主之託,保護殿下平安的。”
宛攸寧眼簾低垂,忖了片刻,又笑道:“救命之恩,那也是當謝的。”
鬱青青依舊垂著眸子,心思紊亂,只得默不作聲。
原地休整了片刻,被派去搜尋黑衣人計程車兵們接二連三地回來了,皆報並未發現那幾人的行蹤。那幾個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竟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副將聽了,雖然覺得不妥當,但還是過來如實稟報了宛攸寧。
宛攸寧聽了,眉間微蹙,對於這幾個人是何人所派,心裡也有幾分明白,但還是不露聲色,只垂眸忖了一忖,沉聲道:“既如此,便不必多管他們了,我們休整的也差不多了,儘快啟程北上罷。”
副將躬身領命,傳令下去,重新啟程了。
行進路上,沈君琰在後面追了上來,悶聲問了句:“你們覺得,他們這次並未得手,會不會捲土重來?”
卷三 血海深仇如何報 二十九章 主動出擊
宛攸寧淡淡一笑,應道:“此次未能得逞,自然還是會再來的。我想,應是有人安排好了,想讓我離了京城便不要再回去了罷。”
鬱青青在一旁嘟著小嘴,恨恨道:“他們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宛攸寧倒很是淡然自若,道:“皇室之中,權力之爭是亙古不變的話題。我本以為,我的兄弟們都是極好的,各位娘娘們也都是親切和善的,如傳說那般兄弟相殘之事定是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誰曾想,我竟也會有今日這般的境地。”
沈君琰在一旁寬慰道:“殿下不必揪心,四皇子年紀幼一些,容易被旁人挑唆罷了。而二皇子、三皇子心裡,其實還是向著殿下的。這幾日,二皇子一直安排手下在京城中四處宣揚,說殿下友愛幼弟、心繫社稷,主動請纓出征北疆,實乃仁心仁德,因而出征時百姓如此擁戴殿下。”
宛攸寧聽了,心內一暖,唇角輕笑,應道:“聽你如此一說,我心裡確實舒暢了許多。二弟看上去雖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心思卻還是很細膩的。有他留在京城,想來也是會護著湘兒的,我也能安心許多。三弟就更不必說了,他一向深明大義,我甚是放心。”
鬱青青在一旁又道:“殿下仁心仁德,定得上天護佑,也定能護佑我們啟國。”
宛攸寧側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都是如此良善之人,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