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間,顧長淵已經從房外走了進來,來時,陽光柔柔的在白衣上打著轉,如他盛世風華。
☆、那個故人
“長淵啊,這次出征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雖然從小跟隨你離大叔習武,但是畢竟閱歷甚少,此去,不可同路。”顧老看著顧長淵竟然已經準備好了包袱,眉毛又是一皺。“誰告訴你我要出門的,居然讓你都收拾好了。”
“嗯…聽下人們說的。”顧長淵笑了笑。“父親,讓我去吧,說到離大叔,我倒是好些日子沒見過他了,快三年了吧。”
“說來也是快三年了,他鎮守邊疆離開時,你也才十六歲的樣子,現在去,他可能都不認識你了。”顧老想了想,散了奴僕下去。等房內只剩他父子時。“你此次想要與我同去,是不是因為那女人。”
看著父親問的小心,顧長淵本想告訴他,沒有,兒子早就忘了她了,但還是頓了頓,回答道。“是的,爹,你就讓我去吧,不然我怎麼忘得了。”
“哎,情這一字,真是害人。既然如此,你便與我同去吧,不過你可不能上陣殺兵,就待在為父身側看看吧。”
見顧老鬆了嘴,顧長淵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兒子就先行出去了,等爹爹收拾好了,喚我一聲。”
“嗯,去吧。”
顧長淵出去拉好門,將手上的包袱遞給奴僕。
“將我的包袱與老爺的包裹放到一塊吧。”
“是。”奴僕應道,隨後又忐忑的開了腔。“少爺,小梅又來了。見不見?”
那名字猶如雷電,竟讓顧長淵一時呆了幾秒。
“呵,喚她進來吧。”顧長淵的手指又緊緊的握到了一塊。
小梅?呵,真是沒想過,她來的也這麼早。
她可是那女人身邊最得寵的侍女,上輩子全靠她通訊,真是一想到上輩子,他就覺得全身僵硬。、
失魂落魄的走到後花園,撿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顧長淵還沒坐多久,就見有一穿青色長裙的女子跟著奴僕來了他面前。
“小梅向顧少爺請安。”
“嗯。你今日來可有要事?”顧長淵盡力的讓自己擺出張好臉色來問道。
那小梅還以為眼前的這個人還如以前一般,她徑直坐到了顧長淵的身旁。
“顧少爺,我是替我主傳話的,她說,此次相嫁非她所願,可身份在前,未敢拒絕。但心繫著你,斷不會與太子行那苟且之事,你定可放心。”
呵。
顧長淵抑制住自己的冷笑,還是那般好臉色的看著她。
“嗯,好的,媛媛也定是知道我的心的。近日還是小心些為妙,而且就在之前,爹爹喚了我與他同去邊境,望勿擔擾。”
小梅看著眼前這個面相俊朗,講話溫柔的男人。
哎,這樣一個好男人,怎麼就看上了自家主子。最慘的是,主子的心裡根本沒有他,說是不會與太子圓房,可是昨日早就圓了,不過是聽太子的話,將他吊著,畢竟他可是將軍府的少爺。
“好的,小梅知道了,會回報給主子的。那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好的。”顧長淵的嘴角勾著笑,像是春花溫柔,讓小梅也晃了下神,最後只得匆匆離開。
等那青色消失在眼前,顧長淵的笑就立馬消失了。眼眉中的冷意深深。
呵,非她所願?呵,未行苟且之事?呵,怎麼這些說辭,上輩子自己就真的信了。
真是愛一個人,眼睛都會看不清許多事。
他略帶嘲諷的笑了笑,就聽奴僕來報。“少爺,老爺已經收拾好,準備走了,喚您呢。”
“嗯。”顧長淵起了身,拍了拍背後的灰塵。
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對我下毒手的。
此次前路崎嶇,顧老和顧長淵一人一騎。千里奔波。
令顧安大感欣慰的是,這一路下來,自家兒子看來很是吃得了苦,竟沒有一點不適。他當然不知道,顧長淵上輩子吃過的苦,不知道比這個多多少。
日升月落間,他二人就已經快馬到了離邊境還有百里的一個小村莊外。
“長淵,你先行下馬,這前面的一個村莊,村民非常厭惡有人騎馬從村裡經過,我們牽著馬過去,順便吃點飯菜,這幾天的饅頭,想必你也吃煩了。”
“好。”
顧長淵下了馬,看著眼前的這個村莊點了點頭。
這個村莊聽說極信巫邪之術,厭惡有馬匹狗叫之聲。所以村莊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