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見伸了伸懶腰,看著床邊站著的帝王,很習慣地過去給他繫腰帶和扣帶。
老實地繫了腰帶,沒再打蝴蝶結,初見笑眯眯地送駕:“皇上慢走。”
帝王瞥她一眼,將半落在床邊的被子丟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便出去了。
“這日子過得,真是特別新婚夫妻的味道啊。”初見小聲吐槽。
綠綺拿過衣裳來伺候她起身,低笑道:“這樣不好麼?娘娘?您可知六宮之人都羨慕您得要緊。還好您不是皇后,不用均衡六宮雨露,不然可揪心了。”
初見打了個呵欠,半睜著眼睛道:“這樣很好,但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總覺得風雨欲來一樣。是我想多了麼?”
紅錦面無表情地點頭:“主子,您想多了。”
再大的風雨還有陛下替她扛著呢,這就是一混吃等死的,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奴婢查清了賬本,已經把不妥的地方清出來給陛下了。娘娘今兒朝會上,還是得立個威,以免以後還有人想做小動作。”紅錦道。
初見點頭,呵欠連天地去主殿大廳裡開朝會了。
白芷稱病沒來,寧雙兒也是一臉病容地坐在下面。六把椅子空了一把,初見特意瞧了瞧,王容華也沒來。
“娘娘萬安。”眾人見初見來了,都起身行禮。
初見頷首,坐下來掃了眾人一眼,問:“王容華呢?”
姜畫扇頓了頓,出聲道:“王氏身子不適,所以…”
身子不適?初見想了想,她身子不適只有一種可能。
“該不會是又喝醉了吧?”
姜畫扇有些慌張地看了初見一眼,連忙道:“音素她這是打小就有的習慣,還望娘娘不要介意。”
寧雙兒淡淡地哼了一聲,道:“是啊,王容華宮裡的酒好些都是皇上御賜的呢,皇上都縱容她喝酒,娘娘又怎麼會介意。”
廳裡一陣沉默,初見一臉嚴肅地道:“喝酒傷身,王容華不來,你們也沒人去看看,萬一在自個兒宮裡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今天的朝會也沒什麼好說的,皇上最近業務繁忙…啊不,是政事繁忙,所以每晚都就近原則選了本宮這裡。眾位也不要太介意,本宮會適當提醒皇上雨露均霑。其餘也就沒事兒了,散了吧,本宮去看看王容華。”
一口氣說完沒換氣,初見很嚴肅很端莊,旁邊的紅錦卻忍不住鄙視起自家主子。說這麼多,還不是想去王容華宮裡看看,這是擋也擋不住的架勢啊。話說,就這麼就結束了朝會?說好的立威呢!
姜畫扇不知道初見這是什麼意思,手捏著帕子就沒松過。再加上對面寧婕妤看好戲的神情,她就不禁在想,是不是貴嬪娘娘善妒,記恨起皇上賜音素好酒的事情了?不然怎麼會突然要去她宮裡看看?
她與音素是閨蜜,這樣的事情不能不管。於是便站起來,微笑著對初見道:“嬪妾願意陪娘娘一同去探望王容華。”
“好啊。”初見點頭,扶著紅錦的手站起來,大方地往外走。
寧雙兒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廳裡其餘人都還呆坐著沒反應過來。這貴嬪娘娘就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目標靠近
“忽寢寐而夢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覺而無見兮,魂迋迋若有亡…”
還沒進景福宮,就聽見一陣女子慵懶的歌聲,斷斷續續地唱著《長門賦》。初見挑眉,唱得不錯啊,嗓子頗有莫文蔚的味道。
姜畫扇臉色微微一白,《長門賦》是漢代陳皇后歌失寵寂寞之意的,音素怎麼就這樣唱了出來?不是明擺著說她想念皇上的恩寵了麼?
側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貴嬪的臉色,姜容華已經準備好說辭為音素開脫了,卻哪知沈貴嬪臉上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相反,還有些…欣賞?
她疑惑了,這位貴嬪娘娘到底在想什麼呢?
推開宮人推開面前的門,毫無意外的,一陣酒香撲面而來。大殿裡凌亂地放著很多酒罐子,榻上有一人醉臥,還在往嘴裡小口小口地倒著酒。
“音素,貴嬪娘娘來了。”姜畫扇連忙上前,想將王容華給搖醒。卻不想她已經喝得太多,醉眼朦朧地看著她道:“畫扇啊…你怎麼來了?”
初見吩咐人關上門,也讓紅錦在外面守著。然後跳過地上那一堆瓶瓶罐罐,站在榻邊細細打量這王音素。
她的臉有幾分英氣,鼻樑高高的,有些細長的眼睛裡秋波瀲灩。乍一看不是特別好看,但是挺耐看的,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