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正好瞧見這一番情形,心中卻是警鐘大作。
作者有話要說: (1)隨時變易以從道,見程頤《易傳序》:“易,變易也,隨時變易以從道也。
(2)媵制,中國古代奴隸主貴族實行的一種婚姻制度。主要流行西周、春秋戰國時期,具有借聯姻擴大政治勢力的作用。後世嫁女也有以婢陪嫁的,稱媵婢;有時稱妾為賤媵,以區別於古之貴媵。或者稱妾為妾媵;諸如此類,已非娣媵制之原義。
(3)黃觀,明代第一個三元及第者,非常非常有才的一個人。建文名臣,後來朱棣當了皇帝,“九族受誅,親朋受監禁,謫戍者達百餘人”,結局很慘
(4)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見《大學》
寫的有些累,大家多鼓勵啊!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旁敲側擊勸宋氏
馬全抬眼飛快的掃了柳依一眼,微笑著問道,“柳姑娘,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柳依向馬全福了一福,笑著答道,“今天他讓我在這裡等他,說需要我幫他做點事兒。”馬全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在宅子裡那次,柳依對馬全印象很深,他的眼神太過通透,似乎什麼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讓人有時無所適從。而這種眼神卻並不讓她討厭,這個遲早會身居高位的男子,眼裡竟然會時常流露出幾分悲天憫人的神色,讓她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藍儀生性好事,見兩人居然認識,有些好奇,睜著大眼,先看看馬全,又看看柳依,滿臉探究。柳依被藍儀大喇喇的眼神看的有些赧然,頭微微側著,眼睛朝下,有些不自然的拉了拉袖子。馬全握著拳放到嘴邊咳了兩聲,藍儀方才反應過來,訕訕的笑了笑,眼睛卻仍是咕嚕嚕轉著,沒有半分挪開的意思。
俗話說響鼓不用重錘,藍儀這隻鼓卻是怎麼捶又捶不響。馬全見柳依尷尬,忙上前用身子擋住藍儀,替柳依介紹身後的眾人。馬全指了指婉兒允炆一干人等,“這是小女婉兒和我的學生們。”柳依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婉兒眾人也回了個禮。
馬全要介紹藍儀時,方才想起他們的關係,愣了一愣,轉瞬便道,“這位……是藍二爺的妹妹,永昌侯家的大姑娘。”柳依頓了頓,笑著點了點頭招呼道,“藍大姑娘。”馬全最後指著柳依,卻是不清不楚的介紹道,“這是你二哥的朋友,柳姑娘。”
柳姑娘?分明是個婦人打扮,還是藍雲的朋友?婉兒心中疑雲頓起。藍儀性子粗,卻沒想到那麼多,一聽是二哥的朋友,立刻覺得親切了起來,自來熟的過去拉著她的手,嘰嘰喳喳開始唸叨,“柳姑娘,你居然是我二哥的朋友,這麼出眾的一個人,二哥居然都沒跟我提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我二哥那麼悶一個人,居然還會有朋友?他是不是很讓人討厭?其實他也只是性子冷了點……”眾人皆是一頭黑線,只覺得似乎一千隻烏鴉從頭頂飛過。
柳依見藍儀問起藍雲,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微微一笑答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也不太熟。” 卻不再多說什麼,語氣客氣而疏離。馬全又寒暄了幾句,向她點點頭,帶著一幫小孩子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婉兒自然與父親同坐一車,路上很是安靜,只聽到馬蹄聲有節奏的響起。婉兒看了看馬全,只見他單手支在窗戶上,手臂彎曲,手放在嘴前,眼睛望著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婉兒心中一動,湊過去抱著父親,軟軟糯糯的問道,“爹爹,可是今天不開心?”馬全側頭,眼神中帶著幾分少有的空洞,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女兒,“爹爹……其實也不知道,並不是不開心,而是……沒有什麼可開心的。”
婉兒躊躇半天,咬了咬唇,方才問道,“那柳姑娘真的只是雲叔叔的普通朋友嗎?”馬全一頓,似是有些怔神兒,笑得有些勉強,“比普通朋友更熟悉些吧。”
比普通朋友更熟悉?婉兒心裡已琢磨開來,是戀人?還是紅粉知己?或是救命恩人?這個年代難道還興自由戀愛?既然是藍雲的朋友,這柳氏和爹爹就應該沒啥瓜葛。想到這裡,雖仍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違和感,卻也沒再多問。
南京城的天氣,一過八月中旬,就如一夜入秋,立馬轉涼,而這一年的重陽節也快到了。婉兒的女紅雖仍沒太大進步,卻也能獨自做些手帕,襪子之類的小物事。尹嬤嬤就建議婉兒自己動手做些茱萸香囊,作為重陽節禮物送給皇后等人。婉兒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