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間幾乎就化了許嵐清的心,他的眼眶無疑是溼潤的,是她的聲音,不會錯的,魂牽夢縈的這個聲音,他據對不會聽錯的。
“許爺,您進去吧,小人先告退了。”
老闆告退,許嵐清推門而入,屋內背身坐著一個人,頭上蒙著面紗,許嵐清的腳步有些踉蹌,聲音有些顫抖:“是你嗎?”
那人輕輕站起了身,轉向了許嵐清。
許嵐清停下了腳步,黃昏從窗戶,透進來縷縷溫暖的光暈,那光暈落在眼前女子絕色美麗的容顏上,許嵐清一瞬的窒息,只覺得自己實在做夢。
那女子卻已經飛撲進了他的懷中,那種熱烈,那種瘋狂,是武墨不錯的。
那體溫,那擁抱的力量,不是夢。
“墨兒,墨兒,我的墨兒。”
緊緊的將懷中女子納入懷中,力道幾乎要將女子揉碎在骨血之中,沒有人明白這種感受,失而復得幸福幾乎把許嵐清席捲,他的人生活了二十多載似乎都抵不過此刻這個擁抱,他生來似乎就是在等待這樣一個擁抱,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幸福。
“墨兒,我的墨兒,我的墨兒,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
有滾燙的淚,落進武墨的脖子,武墨用力的點點頭。
“恩,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嵐清,娶我好嗎,我再也不是那個五王爺,我不過是和爹爹走南闖北的江南戲班的大小姐江燕,你願意娶我嗎?”
“我願意,無論你是墨兒還是江燕,無論你是誰,我都願意娶你。”
若干月後,許家可謂是三喜臨門,一喜便是許嵐清毫無意外的高中了狀元郎,二喜便是許嵐清的夫人給他添了個大胖小子,三喜就是許嵐清迎娶了江南戲班的大小姐江燕。
雖然這斷姻緣有些門不當戶不對的,但是那江燕隨著父親進宮獻藝卻意外被皇上收為了義妹,封了郡主,後來目睹了江燕真容的人都說江燕和五王爺有七分神似,不過兩人其實卻是全不相同的,五王爺霸氣威武又有些脾,江燕卻好似溫婉可人又多才多藝。
皇上也曾派人去查過,結果查證此人確實是江燕,只是愛屋及烏,因為對武墨的思念,所以因為這張相似的面孔,封了江燕一個郡主。
以郡主身份嫁入國公府,半分都不虧了許家的,而江燕的乖巧可人,多才多藝很快討了許家長輩的喜歡,許家的老太爺甚至有意思要將江燕扶正,畢竟讓人家一個郡主委屈做個二房不妥。
可是江燕和許嵐清卻是一道堅持原樣,許家老太爺只道江燕懂事,卻不知道至於武墨和許嵐清而言,地位名分不過次要,最美的,無非是兩人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
五年後,國公府,
許家老太爺八十大壽,賀壽的人絡繹不絕,香車寶馬,門庭若市,一架飾以寶藍綢緞的馬車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手裡抱著一個匣子。
“請問這裡是國公府嗎?”
“是。”
“這是我們家爺和奶奶送給老太爺的禮物,還有這封信是我爺和奶奶給許嵐清大人的,麻煩請您務必轉交到許嵐清大人手裡。”
“好的,我一定送到。”
一日熱鬧,到了午夜時分許家終於漸漸安靜下來,許嵐清只忙的腰肢痠軟,回到了房中就直接撲在了床上。
“呼,真累啊,燕兒。”
“怎麼了?”
“過來我抱抱。”
“等會兒。”
“做什麼呢,你在寫信嗎?”許嵐清起身,走到桌邊,看向他的愛妻江燕。
那可人兒頭也不抬,只是伸手把一封信送到他面前:“我在幫我爹爹改戲本,這是你的信,說是有人送來的,還給爺爺送了禮物,不過沒留名。”
“哦,我看看,對了你那新的戲本里寫了什麼,講來聽聽!”
“上一出寫到了李家大奶奶和大爺都相繼服毒而死,結果看客們都要拆了我們的戲文臺子,所以這一出我打算圓過來,寫李大爺和李大奶奶是假死,後來又被他那個親兄弟就活了……誰寫的信?”
許嵐清看著信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武墨放下了手中的筆,再度問道:“誰寫的信?”
“你剛才說,你的戲文字子裡,李家大爺和李家大奶奶是假死是嗎?”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很好。”
“不知道看客會不會覺得假。”
“怎會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