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茶樓那排了一個戲,別是有趣,噱頭弄的很大,統共就設了二十來個座位,尋常人想去看都上不去呢,我和柳兄,王兄,李兄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五個位置,你別這麼掃興嗎。
許嵐清顯然還是興致缺缺的模樣。
嚴升不得不使殺手鐧了。
“你要是不去,那兄弟沒的做了,我這幾個月來找了你幾次了,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吧,你一次次的不給我面子。”
這一招,似乎奏效了,但見許嵐清嘆息一口,無奈道:“你們啊,都快要科考了,還有這心思。”
“哈哈,我們這叫考前放鬆,走吧,兄弟。”
金冠茶樓,二樓,金冠茶樓的二樓原本就做的十分雅緻,一個戲臺子,經常請一些戲班子來唱一些雅緻的戲文,不過長戲文不過是助興,喝茶才是首要,今日顯然的本末倒置,看戲文才成了首要。
如同嚴升說的,果真是一座難求,二樓原本也有三五十個插座,可是今日稀稀拉拉的卻只設了二十個座位,但凡能上來的,截然是在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尋常人連站在樓梯上聽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說這二十個人之中有一個若是叫戲班子的班主看中,還可以成為班主的入幕之賓。
而戲班子的班主,不是尋常那些年老精明的男子,聽說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身段曼妙,聲音柔美,即便看不到臉,光是那聲音就足夠讓人**,而且從她露在衣裳外頭的手指來看,必是個年輕女子。
十指纖纖,嫩如蔥白,外頭人都是這樣形容那班主的玉手的。
許嵐清對這些委實沒有太大的興致,只是推不脫同床的盛情邀請,金冠茶樓的二樓,許嵐清上去的時候戲文剛剛開始,戲文太子上,兩個公子打扮的小生踩著臺步上來,一個藍衣長袍,一個雖是男子扮相,卻著了一襲粉袍,也塗了脂粉,顯見的這是一出女扮男裝之類的戲文。
“哈哈,老套嗎,無非是一個女子扮作男裝把另一個男子玩弄的團團轉的戲文,前幾年京城大戲班不是上演過一出,說是女子扮作書生和另一男子結為同窗,男子三年不辨雌雄,和女子相知相交,互為知己,結果最後知道自己的同窗兄弟是個女子,歡喜交加,上門提親……”
“噓,看吧,勿喧譁。”
嚴升正滔滔不絕,被另一個同窗拉住了手。
悻悻一笑,他也不做聲,看了許嵐清一眼,他嘴角笑意更濃,側頭和邊上的一個同床耳語:“看許兄,不肯來不肯來,結果現在,眼睛都要掉進去了,他是沒看過戲文嗎?這樣的戲文有什麼好看的?”
對別人來說沒什麼好看的,只是……
女扮男裝挑逗書生,被所有人誤會成斷袖。
在書生的婚禮上將書生引至後院,親吻書生。
小巷之中緊緊擁抱在一起告訴書生我們私奔吧。
在寺廟之中擁有了彼此的第一次。
書生的原配懷孕,兩人產生誤會,女子假裝和別人曖昧,書生氣到喝藥自殺。
重歸於好,書生將女子藏在家中書房。
……
許嵐清是在極力壓抑著,才不至於發瘋一樣站起來衝到臺上,這些回憶,都是關於他和武墨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許兄,許兄,你去哪裡,許兄?”
終究他還是瘋了,那些屬於他和武墨的回憶一幕幕在臺上重演,他怎麼可能保持冷靜。
“是誰,是誰排的這個戲?”
“許爺,許爺。”
金冠的夥計上來拉扯許嵐清。
許嵐清卻一把推開伙計,上前死死揪住了那演戲的人,目光急迫的讓人覺得害怕。
“說,是誰排的這個戲?是誰?”
“許兄,你怎麼了許兄?”
幾個同床見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上前來拉他,可是許嵐清就像是著了魔怔一樣,只知道不停的重複哪一句“是誰排的這個戲”,即便是眾人合理拉他,硬是拉不開他。
場面一時有些混亂,就在這時候,但聽得金冠茶樓的老闆急急忙忙跑過來,道:“許爺,您別這樣,班主說有什麼事情讓您去問她,許爺,您這邊請,這邊請。”
隨著老闆的引領,進了戲臺後面,戲臺子後面有一道樓梯通向金冠的後院,金冠老闆在前面帶路,許嵐清走在後頭,到了一間房門口,金冠老闆對著裡頭恭敬道:“班主,給您請來了。”
“恩!”
淡淡一聲,柔柔軟軟,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