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推開了,代戰看到地上躺著的薛平貴,二話不說對著王寶釧左右開弓就是四個耳光,王寶釧瞬間臉頰紅腫眼冒金星。
代戰趁王寶釧暈頭轉向跪坐在地上之際,撲到薛平貴身上便開始晃他,晃一會兒,又轉身指著王寶釧怒道,“你這個賤|婦,你對我夫君做了什麼?!你這個賤|人,要是他死了,我便要你陪葬,不,你休想跟他一起死,我要把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王寶釧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惡寒,忍著耳鳴,摸著臉頰,定了定神,冷笑道,“我怕你是不捨得了。要救他也不難,不過此間便只有我一人知道方法,你若將我挫骨揚灰,他就是我的陪葬。”
代戰聽了這話衝上來就要打王寶釧,卻被巴圖魯拉住了,他冷靜地看著王寶釧道,“王三娘,這裡是西涼皇宮,你怎敢斷言你對駙馬爺下的這番手腳別人無從得知?”
王寶釧當然心裡也沒底,畢竟自己那個不著調的師父有時候確實不靠譜,但事已至此,她根本沒有退路,只能賭一賭,揉了揉臉上被打得疼痛紅腫處,王寶釧笑道,“不信你便試試吧,看我是否誆你。”
巴圖魯冷冷地看著王寶釧,轉而又見代戰此時早就哭得不像樣子了,摟著薛平貴,一張嘴就貼上了薛平貴的,他剛要出聲阻止,就見代戰“啵”的一聲親完,突然捂著自己的胸口,一眨眼的工夫,也直挺挺地撲倒在了薛平貴的懷裡。
王寶釧倒是沒想到這辦法竟然能一石二鳥,驚訝地看著他二人如同殉葬一般的姿勢,轉過臉對著巴圖魯笑道,“巴總管,我王寶釧出此下策也是無奈,我只想離開這皇宮,別無所求。”
巴圖魯雖然心驚,卻還是做到了不動聲色,冷然看著王寶釧道,“你這般歹毒的女子,我怎知你這麼做不是又在算計?我怕你是想獨佔駙馬又想除掉公主吧?你覺得我會如了你的意?”
王寶釧彷彿聽了個笑話,哈哈一笑道,“信不信隨你,不過,別說我未曾提醒過你,若他們此時的毒不及時緩解,不出三日二人必然暴斃而亡,巴總管可要三思了。”
巴圖魯早已怒不可遏,但無奈此時薛平貴和代戰的命都在王寶釧手上,怒氣衝衝地對著下人道,“還不快將公主和駙馬送回寢宮?!至於你——”他抬著下巴道,“三日後若公主和駙馬死了,你也活不了!”
王寶釧輕哼一聲,摸著自己臉頰上的火熱道,“我的要求方才也說了,你自己決斷吧。”
“那就請三娘一救!”巴圖魯雖萬分不願意,卻還是隻能受制於王寶釧,忍著憤怒和不滿,對王寶釧一抱拳,隨後轉身抬腳就往外走,邊走邊吩咐兩個侍女道,“每日讓她熬藥送到大殿來,若公主薨了你們一併陪葬!”
兩個侍女早就被這變故嚇得不敢吱聲了,這會兒更是跪在地上六神無主瑟瑟地抖成一團。王寶釧看著她二人,心上不忍,卻只能冷漠地望著她們,大家都一樣提著腦袋過日子,她並不比她們更安全些。
這廂王寶釧要來了檸檬,也知道巴圖魯肯定會想辦法弄到解救的辦法,所以故意留了一手,紅茶是早先就備下的,第一天煮了檸檬水,把紅茶的渣滓找了地方藏起來,反而用蔥蒜薑末等許多味道極重的東西做成渣滓的樣子傾倒出來,又在水裡面下了不少的料,雖然緩解了他二人一些些的症狀不至於讓他們立時就死,但也不能全解了身上的毒。
巴圖魯也沒有坐以待斃,貼出了皇榜全城召集名醫,一時應者如雲。然而一眾名醫竟真的全都不知道這症狀是怎麼來的,他們從來也沒見過冷凝春,更不知道迷棗的皮有迷幻作用,一群人全都是束手無策的樣子。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代戰和薛平貴雖然沒有死,卻也沒有醒,王寶釧依然每日熬那湯水,可巴圖魯讓人仿造著做了增加的劑量,卻總也不見好,只能咬牙任王寶釧繼續將人這麼拖著。
到了第四日,宮裡又來了個醫生,長得一副斯文小生的樣子,王寶釧剛端著湯水來了,那人也前後腳地走進了大殿裡,嘴裡還不停地叨叨著,“唉,我最喜歡疑難雜症了,做醫生的不找些疑難雜症的來看看,一個勁兒地看那些重複的毛病有什麼意思,要是全都只會看那些大家都能看的病,而不會看那些大家都不會看的病,怎麼能把醫術發揚光大呢?我就喜歡看疑難雜症,我——”
“閉嘴!”巴圖魯聽不下去他的羅嗦,張口就喝,連日來的焦慮和束手無策讓他越來越暴躁,恰好看到王寶釧,他更是脾氣衝了上來,連帶對那斯文小生也一點都不客氣。
堪比唐僧一般羅嗦的醫生連忙閉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