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裡,煦渙橫抱著雲落夕。
從車上走下來,他沒有說話,臉上異常的痛苦。
走進大廳,他們所有人不約而同把目光看向了渾身都是血的煦渙,還有頭髮凌亂的雲落夕。
她身上穿著煦渙的外套校服,額頭還受著傷,血從她額頭隱隱冒出。
他們這副狼狽的形象,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血!?
他們臉色微微掠過複雜,都努力在剋制想喝她的血衝動。
“發生什麼事了?”後哲輕輕的說出了大家的疑慮。
“……”
煦渙沒有回答,抱著雲落夕一直向前走著。
他看著懷中已經睡過去的人兒,穿過大廳。
“到底發生了什麼?”孤開始憤怒了。
孤不知道為什麼憤怒,可看到那女人的這副模樣,他竟不由得抓狂。
煦渙背對著他們,停了一下,沉痛的說道:“她被人類差點……早知道,我們就不應該讓那個女人出現。”
煦渙沒有說下去,嗓音裡是沉重的哀傷和愧疚,還有那撕裂的疼,一直撕裂他的神經。
他應該讓那兩個男人碎屍萬段,他才解恨。
所有人已經知道煦渙的口中是什麼意思了。
雙子雙生悠悠站出來:“玷汙這女人的人類到底死了沒!?沒死,我們兩個去好好折磨一下,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該好好的活躍一下了。”
“不用了,他們已經死了。”
煦渙抱著雲落夕走進了她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輕輕擦拭她臉上的血漬,擦拭她的頭顱冒出的鮮血。
煦渙強忍著這股香味的血,憋住來自心底的欲、望。
他在她頭上抹上了止血的藥膏,貼上了紗布,褪去了她身上的累贅。
身上一涼,雲落夕驚醒過來,雙臂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胸口,腦裡還殘留著恐懼的陰影,“不要,不要……”
“是我,是我……”煦渙緊緊抱住了雲落夕,大聲的呼喊。
他捧住她的臉頰,為沉壓抑著:“看清楚,是我……是我……渙!”
聽著他的聲音,聞著他身上的獨特的男性氣味,雲落夕漸漸地不再緊繃了。
“渙……你為什麼走了呢……為什麼走了呢……”雲落夕淡淡的埋怨著。
而煦渙沉默了,散落了一身的憂傷。
他知道雲落夕的話,他知道她想問下課時,他為什麼對她那麼無視,直接走了。
他知道她的埋怨的眼神。
他輕吻著頭髮,貪婪聞著,感受她的存在。
他想,他差點就把她給害了。
“姐姐……我……”
煦渙不想解釋,更不想再作無謂的解釋,傷害已經形成。
他能做的,就是在以後的每一天裡,守護她,保護她不再受一丁點傷害。
見他不願說,雲落夕心頭微疼,轉移了話題。
“渙……我想去洗個澡……”
雲落夕看著微敞開的衣領,猛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很不乾淨的人,頭深深埋了下去。
煦渙抱著她,來到了浴室裡,浴缸裡已經放滿了熱水。
煦渙為雲落夕解開身上釦子,被雲落夕給止住了,“別……我自己來……”
煦渙停下動作,臉色一片傷痛的陰霾。
看了她雪白的臉色,她在遠離他。
煦渙沉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