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夕奮力的擦拭著身子,每一寸肌膚。
她擦拭得很用力,肌膚已經紅了,面板陣陣發疼。
肌膚火、辣辣的疼,讓雲落夕又回憶剛才被兩個男人捆綁的畫面。
她開始放聲痛哭,放聲痛哭,嚎啕大哭。
她差點就被玷汙了,被玷汙了。
雲落夕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怨煦渙的,怨他的……
不過……
雲落夕更怨自己,怨自己弱小,任人宰割。
她更怨這樣的自己,弱小無助。
雲落夕在浴室裡哭了放久,很久。
煦渙靠在浴室的門裡,他未離去。
聽著裡面的哭聲,想著他看到她被那兩男人壓著的畫面,想著她的眼底放大的恐懼,想著她凌亂的眼神,紅腫的臉龐……
煦渙悲痛的,順著門,憤痛的垂坐了下去。
他啞聲,無聲又壓抑的痛哭著,他咬住了唇,淚水肆意從他血絲的眼眶落下,憂傷和悲痛佈滿了全身。
她的哭泣,狠狠撕裂了他的心,他,很痛,很痛……
她的害怕,撕扯著他每一根神經。
他無法想象她當時有多害怕,有多恐懼。
該死的,該死的……
煦渙在心裡詛咒了自己很多遍很多遍。
他痛恨了自己無數遍。
痛,在他心底撕裂開去,撕裂著他的心房,他捂著胸口,握緊了拳頭,強行撐住這疼痛的折磨。
不知多久。
雲落夕從浴室裡出來了。
她身上包著一條圍巾,走到床邊。
這才發現床上躺著一件睡裙。
雲落夕紅著眼眶,微笑,是渙準備的。
她知道,他現在肯定在擔心她。
也許洗了澡,心情不再那麼沉悶,她也不那麼責怪煦渙了。
雲落夕逐漸疲憊,很困。
天色朦朦亮。
她該睡了,折磨了她一夜,她現在只想靜靜的睡一個覺,什麼都不要去想,她不想在沉浸不好的事情上。
她剛躺在床上,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三聲,不緊不慢,但絕對不是煦渙。
如果是後哲他們,絕不會有敲門的舉動,他們幾個肯定不會經過她同意,就直接霸道的走進來了。
那麼,會是誰?
雲落夕謹慎的問著:“是誰?”
“我……念夕!”
外面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而且名字是雲落夕最為熟悉的。
原來雲念夕也住在這裡?為什麼以前沒有看過她。
這一下,雲落夕滿是疑惑,還是應著:“進來吧……”
雲念夕進來了,她手裡端著一大碗香噴噴的肉粥。
她把肉粥放在了圓桌上,輕聲催促的說道:“落夕,快過來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雲念夕對雲落夕在這裡,也不驚訝,彷彿事先就知道了雲落夕住在這裡了。
她對雲落夕說話,彷彿已經熟得不再熟的老朋友那樣。
相對於雲念夕的落落大方,雲落夕顯得有些不自在,反而問著:“你知道我在這裡!?”
“雲落夕,跟我的名字相差一個,而且我還知道你一個人類。”雲念夕輕笑的說道。
雲落夕看了一眼桌上的瘦肉粥。
在血族裡,不用想就能想得到她是人類,是人類才需要吃這些沒有血腥的食物。
想必雲念夕已經早知道她了,才對她的身份如此的淡定。
既然雲念夕早已經知道,卻不在班上戳穿她的身份,雲落夕倒是十分訝異。
“怎麼!?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在猜你是在想我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古堡裡,為什麼長得跟你相似,為什麼名字又跟你相似,為什麼我還知道你是人類的身份?你是不是對我很好奇!?”
雲落夕更加訝異了。
雲念夕很聰明,一眼就猜出了她心裡所有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