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憐香惜玉的型別。
“攝政王聰慧,封嚴自嘆弗如。”他作了一個揖,然後便將目光放回了餐桌上。
封瑾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是以這時候,吃的最開心的就是他了。
沒一會的功夫,顏蕎新叫上來的一桌菜看起來最好吃的那幾盤基本都被荼毒過了。
蕎妹子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叫了第三桌。
迎接她的是封瑾小聲的一聲歡呼。
“你在因為我派暗衛去追封修的事情遷怒我?”又吃了兩口食物,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攝政王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突然抬眸望向封嚴。
“封嚴不敢。”對方自然是抱拳告饒,但顏蕎看很清楚對方眼中的不滿,
年輕真好啊,連掩飾都學不會。
亦或是,封修把這兩個孩子保護地太好了,雖然有點小聰明,但如果他們要在朝堂上佔據一點地位,這點水平是根本不夠的。
相比之下,他們的哥哥封修,那個喜形不於色,深沉內斂卻又足夠睿智機敏的男人才稱得上是一把鋒利的刀。
如果這人不是她們的陣營,她必然會先毀掉這樣的角色。
“嗤。”彷彿是被封嚴的天真逗笑了,顏蕎嗤笑了一聲,“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對我不敬這種事都做過了,現在卻是知道尊卑有別了?”
少年的頭低的更低,神色有幾分掙扎,彷彿是想辯解,但又清楚這時候他不能辯解。
顏蕎嘆了口氣,“我家流詩看上了封修,前幾日的時候就修書給我,說要去封修府上住上幾日,直到把這個男人睡到手。這幾天似乎是被拒絕了,灰溜溜地回來了,卻是口是心非,把暗衛給留那了。”
誰都知道,流詩是顏蕎身邊的紅人之一,她的武力一般,一身坑蒙拐騙的本事倒是絕佳,顏蕎一直好吃好喝地養著她,還把自己的暗衛分配給了流詩一部分。
也就是說,封修手裡的暗衛,雖然可能他驅使不動他們,但是他們確實會執行保護的任務。
而暗一帶的暗衛與那批暗衛同屬一批,基本沒有強弱之分,有暗一刻意放水,最強的也已經帶著夏鎏回來了,剩下的人分出勝負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拖延的這點時間,封修要跑掉,綽綽有餘。
所以她本來就是要放跑封修的。
想明白了這些事,封嚴皺起了眉。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場算計?
要知道流詩倒追封修那是一個人盡皆知,前兩天的放棄也是光明正大。
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開始的計劃,同樣是這個少女的計劃中的一部分。
〃現在你可以去散步訊息啦。”收到暗一的訊息,少女笑眯眯的回頭看他,“就說……攝政王和容夜友誼的小船已經翻了。”
☆、第二十二章 玩玩
靖城內的流言向來是散播地極快的,這之中既有封修的流傳,又有顏蕎的刻意,是以“在幼帝庇佑之下的封家得罪了攝政王卻被幼帝包庇,因此導致了攝政王和幼帝不和”這樣一則訊息在城中不脛而走,短時間內竟是成了口耳相傳又不敢被大聲喧譁的,是事實的可能性最高的小道訊息。
並且沒有之一。
而這樣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的訊息,自然是流傳到了慶城的耳中,只是這流傳的太廣,反而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幼帝與攝政王是相互依存相互利用的關係,失了彼此很有可能會在朝堂之上的博弈中落敗,而他們的權力縱橫交錯,假如有了間隙,也該好好捂著,不被人發現,省得被太師鑽了空子,又為什麼會這樣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呢?
但再仔細想想,他也就明白了。
這是一個警告和誘餌。
想必這兩人的確是起了點衝突,但還不到不和的程度,頂多是心上有點不舒服,但兩人都是握慣了權利的,自然是清楚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不該做什麼,所以也不會做讓雙方都虧損的事情,而他的目的大抵也被人看穿了,對方做出這樣的姿態來,算是請君入甕的順水推舟。
但是他們就這麼確定自己會成功麼?
慶城輕笑一聲,顯得滿不在意。
他只在傳聞中聽過顏蕎的名字。
那些人都說顏蕎處事狠辣無情,在政事上的靈敏度很高,某些容夜無法處理的事情上,往往她接手以後都能圓滿解決。
他估摸著這大概是真的,但大抵也有誇張的痕跡。
而且攝政王府有定期的招工和佈施,確保一些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