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是攝政王,是掌握著這個國家一大半權利的人,她給他的藥材都是最好的,好到有些他都不忍心用。但對方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反正我也不太懂這些,有用的東西,還得在會用的人手裡,才能產生點效果。”
讓人信服的勸說。
於是他被說服了。
那之後他很少再去顏蕎的私人監獄,即使要什麼囚犯也總是去找葉詞,但是此時此刻,顏蕎的那個口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一些事情。
他想他是害怕顏蕎的,是無法控制的那種恐懼。
但是他總是對自己說,對方是自己的主子,適當保持敬畏之心也好。
雖然他心裡明白,敬畏和恐懼根本是兩樣東西。
“夏鎏該死。”這樣想著,他收斂地嬉皮笑臉的神色,跪倒在少女面前,他不敢去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生怕自己洩露了情緒。
她沒理他,只是看向了封修,然後她啜了一口茶,口氣是慣常的漫不經心。
“不說麼?是誰的命令呢……讓我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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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慶城
似乎是很不習慣這樣嚴肅的氣氛,封謹皺了皺眉,他張了張嘴,可還沒等他說出什麼,他的嘴就被封嚴堵上了。
很顯然,沉默的雙方都在等著對方服軟,這種時候插入一個意外的聲音,氣氛可就全沒了。
但是顏蕎估摸著對方也很清楚,不管是她的性格還是她的身份,亦或是兩者都有,這都決定了她顏蕎不可能會是那個退一步的人。他此刻不過是拉不下面子而已。
而跟隨她的人都知道,她對秘密不感興趣,並且萬分討厭被人威脅,即使最終結果於她有益。
“眾人都知道,封家從於容夜,”見沒人開口,攝政王捉著手裡的茶盞,面色平靜地打破了沉默,“但是按照容夜的性格,在羽翼豐滿之前,他絕不會明目張膽的對我做什麼,他要坐穩皇位需要我的幫助,而我對那個位置的毫無興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所以我想,這一件事情,為的不是挑撥離間,而是讓人覺得,我被挑撥離間了,對吧?”
“假如我能夠立即想明白,那麼我肯定會配合著表演,好讓這部戲能夠演下去,但是如果我沒有想清楚,翻臉的局面也會更加真實,而按照我的智力,等我回府冷靜下來後,自然能明白這之中的關鍵。”她又啜了一口茶,碧綠色的茶水裡旋轉著顏色透綠的茶葉,明明是廉價的普通茶葉,卻被她喝出了上等茶的優雅,連帶著那茶水也好看的像是昂貴的翡翠。
“但是你不信我,也不信容夜,封家的確是從於帝王,”顏蕎一頓,“但容夜實在太年輕,你覺得,他握不住我,他坐不穩這個皇位。所以你打算親自試一試我。”
“夏鎏之所有會同意幫你,大概是因為陸老六在你手裡,我前一天才耳提面命過不許去落紗衣,陸老六貪玩,但還算有分寸,是以,他再喜歡這些青樓女子,也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違揹我的命令——除非他不得不違背。
封家與皇族利益休慼相關,你不可能會背叛。並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封家就是帝皇的代言人,是以假如是封姓之人邀請,依照陸老六的身份,他根本沒有資格拒絕。
而夏鎏……我想你與他商討過細節,這件事對我沒有生命威脅,所以他才會答應。
另一方面,宋七是葉詞的人,但是當時送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同時也是容夜的暗樁。所以籌備這件事,你們必然旁敲側擊過容夜的意見,他大概勸過你們別對我耍心機,但是你們拒絕了。因為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容夜的眼光。”攝政王聳聳肩,滿不在乎地繼續說,“而另一方面,慶城這一次尋求合作,容夜怕他會求到太師和容承頭上,是以演這樣一齣戲,為的就是讓我和他做出決裂的姿態,而三方勢力之中,我之勢最穩,太師之勢最大,容夜之勢最名正言順,是以,為了太師承諾的那篇土地,也為了我手上的暗衛還有財富,他絕對會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猜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就能享受到來自慶國太子的追求,他大抵會利用輿論,殷勤對我,並做出非君不娶的姿態。
你說我說的對麼?封嚴?”
一片沉默。
封嚴的神色有些訝異,而肅婉的表情卻是死寂了——她清楚,聽到這樣隱秘的訊息,就算攝政王大發慈悲放了她,封嚴也絕對不會讓她活下去——她早就知道,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