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許嫁,這之後不知有多少媒婆要來踏破許府的大門了。兩人吃了午膳,直到黃昏才回了家。
地裡有沈松忙碌,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早春的到來讓整個田野都充滿了盎然的氣氛,麥苗爭相迎風招展,翠綠的好看極了。
鈴蘭一直都想在果園後面挖個魚塘,養養魚什麼的,如今終於可以開工了。沈松父子花了三天的時間就挖好了,往裡引了河水,又撒了魚苗,這才告一段落。
回家的路上,鈴蘭淡淡道:“小妹及笄那日,娘與說了一些事。”許夫人聽她叫了十幾年的娘,兩人都習慣了,前者又是沈硯的義母,鈴蘭便應了許夫人的話,繼續稱她一聲母親。
“是關於羅鳴轅的?”這一點師父也跟他提過。
自從上次見了羅鳴轅與那婦人有來往,又見那與羅鳴轅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後,沈硯便留了心,暗中調查了一番,結果竟是那般曲折。那婦人是羅鳴轅曾經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而那少年,則是羅鳴轅與那婦人的孩子。
沈硯無意插手別人的事,但調查的同時竟發現羅鳴轅倚仗沈柳的自負與對他的信任,在最近兩年裡已悄無聲息的賣掉了沈家好幾家鋪子。
他當時斟酌一番,決定先不告訴沈松夫婦,以免他們因祖上基業被賣掉而傷心煩惱,就找了師父師孃幫忙。這兩年陸陸續續的,暗中收了不少回來。後來的兩家綢緞鋪子,也是師父託人與羅鳴轅接頭,在對方並不知情的情況下買了回來。
鈴蘭道:“沈柳對羅鳴轅情深義重,又那般信任,倘若知曉了羅鳴轅這許多年一直都在欺騙她,該是如何的傷心與憎恨呢。”更何況,羅鳴轅能這麼輕鬆的就將家業一一給變賣掉而不驚動沈府的一干老小,其實間接來說也是沈柳賦予了他權利。否則,他哪兒來的契書?
“他賣咱們就買,這樣既便利又快捷,也省的咱們絞盡腦汁跟他們周旋了。”
沈硯笑道:“你哪兒的那麼多錢?”
鈴蘭呵呵笑道:“咱們可以借孃的嘛。”這個娘,指的自然是許氏夫婦。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家門口了,鈴蘭突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