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低下她的衣襟處胡亂揉/搓……
“松叔,嬸兒,你們在家嗎?”
聽頭一聲稱呼還以為是在叫“松鼠”,直到第二聲稱呼響起,鈴蘭渾身一個激靈,聽聲音是李甜甜,是在叫爹孃呢。
“……沈硯!”
放肆的手頓住,沈硯把她扶起來,鈴蘭掃他一眼,見他越發俊朗的臉上烏雲密佈,心裡沒來由的想要偷笑。
來人正是李甜甜和孫梨白,後者並不想來,但架不住李甜甜當著郭家二老的面一個勁兒的非要她一起來,還“好心”的美其名曰“沾沾喜氣”。
兩人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鄰里間賀喜的,前幾天家裡也來了或順路或專門來看看的村民,是以鈴蘭並不訝異她們的道來。
她和沈硯相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果然就見李甜甜又一個人在那唱起了獨角戲,幾乎句句不離孩子,“要我說啊,沈硯這傻小子,可真是個有福氣的,這才成親多久竟然就當爹爹了,委實讓人羨慕。”說完又嘆氣,“唉,這人的福氣吶,可真是說不準了,眼瞧著我大伯都成親好幾年了也不見我大嫂……”說到這裡猛的一捂嘴,尷尬一笑:“大嫂我這人就是嘴巴快沒個把門,我沒惡意的,你千萬別介意。”
孫梨白淡淡一笑,有些傷感:“無妨,這都是梨白的命。幸在相公疼惜我,這麼多年半句也沒責怪過我。”
鈴蘭心道:沒責怪過的確不假,只是這也是郭耕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對她心生芥蒂了吧。既不是自己最初中意的妻子,又怎會在意呢。
李甜甜又道:“大嫂,在咱們還未嫁進郭家之前,你不是讓褚大夫給你把過脈,說你挺好的麼,怎麼這許多年也不曾給大伯添個一兒半女?”
沈硯早早退到別處去了,是以李甜甜這麼說並無任何不妥,左右是女人間的一些話題。
孫梨白麵色僵硬了,鈴蘭心裡一突。倘若李甜甜知道了她的秘密,不曉得會被怎麼對付,如今李甜甜又不怕死的繼續撩她,難保“孫梨白”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李甜甜也就性子潑辣刁蠻嘴巴不饒人了些,其餘的並沒有十惡不赦,鈴蘭適時的接過話:
“這種事哪是急得來的,順氣自然便是。”
可能是鈴蘭為“孫梨白”解了圍,李甜甜有點不高興了,道:“今天小年,我家裡還有事忙呢,就不耽誤你休息了。”
鈴蘭溫和一笑,目送兩人離去。
待兩人走後,鈴蘭問沈硯:“怎樣?”
沈硯道:“我方才一直在觀察她,李甜甜只怕是將她徹底激怒了。”
“那你現在怎麼做?要插手嗎?”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還是這種關乎女兒名節的事。倘若這兩姐妹的身份真的彼此交換了,待日後事情東窗事發,將又是一場災難,不曉得孫家二老可接受得了。
沈硯也有這方面的顧慮,沉吟道:“你只管照顧好自己便是,這事再看看吧,咱們多留意一下。”
“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週三晚九點
☆、過年
臘月二十五這天,鈴蘭和沈硯帶著禮品去了歸隱鎮送節禮。鎮上紅燈高掛,綵帶飄搖,稚童歡聲笑語嬉笑打鬧,好不熱鬧。
鈴蘭嫌車裡悶,進了鎮子沒多久就探出頭來跟沈硯閒聊。
“明年小妹就要及笄了,不曉得她的及笄禮熱不熱鬧。”
“水仙是獨生女,岳父岳母的掌上明珠,這及笄禮自然不會差了。”
就這樣兩人一路閒聊下來也快到了,前面拐彎經過沈府再走兩條街便是了。
沈硯趕車穩著呢,鈴蘭絲毫未覺不適,笑著打量四周景象。
牛車拐進巷子,遠遠的就見巷口最前頭沈府大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轉身,一手撩開車簾,一手伸過去似是要扶人。
馬車裡走出來的是位年輕婦人,因離得遠,鈴蘭瞧不清她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問道:“這是誰?”
沈硯道:“是大伯的大女兒,沈碧,旁邊那個是她的丈夫,也是峪安縣的縣令。”
這兩人是夫妻?
可是那男的看起來起碼跟羅鳴轅的年齡不相上下,沈碧才多大呀。
在這兩人成親時,應了大伯一家子相邀,沈松夫婦也參加了婚宴,沈硯自然也跟著。當時他也很驚訝,但是砡哥說,是他姐姐非要嫁的,他姐姐也親口說過,她一定會幸福的。
沈碧一向是個有主見的,且認死理,大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