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分開,仙琅找個衚衕歇了口氣,這一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方才若是自己漏陷,後果可想而之。
仙琅沒有再回喬府,徑直去找金蓮花,雖然她天資愚鈍,但對藥物尤為敏感。仙琅將薔蘭丸拿給她,“師姐,這麼晚打擾你了。”
“正好我也睡不著。”金蓮花笑看仙琅,“這麼晚了……”
“是想請你看一下這個叫‘薔蘭丸’的是什麼丹藥,有何作用。”仙琅將薔蘭丸遞給她,看她接過瓶子,拿出藥丸後輕嗅了嗅,大為驚訝。
“這東西是從何而來?”金蓮花十分正色的看向仙琅,頓了頓又道:“這薔蘭丸之名我從未聽過,但這藥丸卻是出自師父之手。師父賜名鍛骨丹,有洗練筋骨、提升內力之功效。但這瓶中的幾顆是師父前期在湖雲幫時煉製的,鍛骨成功機率少而又少,且有嚴重的副作用。”
“副作用?”仙琅大為吃驚。湖雲幫是湖廣一帶最大的漕運幫,曾聽舅父說過之前和湖雲幫的一些生意往來。
“若是失敗,服用鍛骨丹之人輕則武功盡失、筋脈盡斷,重則筋爆而亡。”話落,仙琅不禁緊張的看向金蓮花,“師姐,我拿這東西騙了人,說是毒藥。這東西何止是毒藥,簡直就是喪命藥!”
☆、第45章 作繭自縛
金蓮花聽完仙琅的話才知道她是何意,笑看她:“這鍛骨丹還有一別名,叫做彼岸斷魂,生死彼岸只在一剎間。這也並非無解,若服丹之人忍受不了蝕骨撓心之難痛,服用一枚卿水丹便可散發消除鍛骨丹在體內的藥意。”
“還請師姐賜丹。”仙琅抱拳,如此甚好,她不敢保證會不會因為兩枚鍛骨丹從此世間多了兩縷冤魂。
從金師姐手裡取到卿水丹,次日一早,仙琅按照約定在宮門口等候梁拓。
沒等到梁拓,反而等來了喬惋惜和八王。
“小仙女。”八王眼見仙琅,就大步邁了過來。
而喬惋惜在八王身後,萬分哀怨的看向仙琅。原來八王惦念的女人是喬仙琅!喬惋惜忍不住想要活吞了仙琅。
來者不善!仙琅此時此刻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兩個讓她心煩的主。
八王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將喬惋惜拉了出來,“你們姐妹相遇,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我們正要去詩意閣,長姐不如一起?”說著,他遞給喬惋惜一個眼神,絲毫沒有留給她拒絕的餘地。
喬惋惜又極為怨恨的瞪仙琅一眼,想起昨夜與八王還口被他暴打的事情,無奈牽住仙琅的手,“我們走吧,長姐。”也不管仙琅同意與否,硬是緊緊拽著仙琅,往詩意閣方向走去。
“我還要回宮覆命,喬婉惜,放開我的袖子。”仙琅駐足,略帶些慍怒的看著喬婉惜。
“就算我求你了。去詩意閣也耽擱不了你多少時間。”喬婉惜瞥一眼前面正走著的八王,不禁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還是喬婉惜嗎?凡事都會與仙琅鬧幾句口角,怎的突然轉了性子?
再細細看喬婉惜幾眼,不難發現,喬婉惜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安靜。而她看向八王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深地恐懼,難道八王家暴?!仙琅不經意間瞥到喬婉惜領子處以及她手上的淤青,不禁啟齒道:“莫非八王打了你?”
聽此言,喬婉惜再也無法安靜了,惡狠狠地刮她一眼,“喬仙琅,你胡說什麼!”見此,更是證實了仙琅的猜想。
“好好,我胡說。”也許是出於同情,也許是出於她們都姓喬同出於喬府,仙琅邁開腳步,與她一起去往詩意閣。
詩意閣,顧名思義,充滿了詩情畫意的閣樓,閣樓位於城中湖畔中央,分為六層,一層為觀光區,夏日可遊覽湖景,冬天可垂釣;二層為食客、以物換物區,提供各式餐點食物以及展覽銷售各式稀奇古怪的物件;三、四、五、六層則是文人雅士的天堂,琴棋書畫、琳琅滿目。詩意閣以詩聞名,所以來到詩意閣的大多都會以景即興賦詩。
上到三層,八王就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相聚,皆是些朝廷重臣家的公子哥。他們所在的區域為樂音區,每日每個時辰都會有固定的奏樂人,或是古琴獨奏或是琴簫和鳴等等。
這個時辰,正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在彈琵琶,她身著華服,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喬婉惜對仙琅積怨已久,看著樓下湖中的冰碴,又見仙琅倚在專心致志的聽琵琶曲,計從心來。緩緩走到一旁的小廝身邊,低聲對他道:“看到那邊的藍衣女子了嗎?一會看我手勢,然後你就撞向她,要不留餘地的撞向她。”說著,從暗袖裡拿出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