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一般被風吹的花瓣往外裂開,卻依然不服輸的發出幽香,引了文人墨客前來觀贊!
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的道,“老五,來,瞧瞧這幅畫如何?”
聲音愉悅,興致很是高昂的樣子。
五皇子抬腳上前,目光落在畫上,笑著贊,“寓意好,畫工好,父皇的畫技越發精湛了。”
“哦?你看出來是朕畫的?”順平帝很是開心,側眸看了五皇子一眼。
待看到五皇子憔悴的臉色,臉上的喜悅瞬間打了折扣,“這是怎麼的?還有人虐待了你不成?”
眼神一冷,立刻去看連生,連生忙哎喲一聲,“皇上,五皇子可是在芳嬪娘娘的宮裡,誰敢呢?”
說著,看了五皇子一眼。
五皇子笑著替連生解圍,“父皇錯怪連公公與母妃了。是兒臣自己的錯!這兩日一直在反省自己,為人臣子卻讓父皇為難生氣,實在是兒臣的大不孝!”
一句話罷,撩袍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實在是個不合格的皇子,懇請父皇貶兒臣為庶民!兒臣願常伴青燈,為父皇祈福!為大安祈福!只求父皇收回成命,饒夙二小姐一死!”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冷寂,落針可聞。
五皇子以頭磕地,發出嘭嘭的沉悶聲,“懇請父皇饒夙二小姐一死,兒臣願常伴青燈,為父皇……”
“哈哈,好!朕的好兒子!”順平帝突然大笑,聲音裡卻有著說不出的嘲諷,“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要放棄皇子之尊,去甘願當一個和尚,好,好,真是好!好的很!”
話罷,抓起桌上幾隻狼豪就朝五皇子砸去,“寺廟那麼多和尚,朕想要誰祈福誰就祈福,要你幹什麼?你又算得了什麼?!你反省這麼些日子,就反省出這麼個狗屁玩意兒?為了一個女人要拋棄父母,拋棄責任,遁入空門!呵呵……你怎麼不乾脆陪著她一塊兒去死?!”
“皇上!”連生忙跪地求情,“五殿下……”
“你個老東西,這就是你說的五皇子醒悟了,覺得我是為他好了?放你的老臭屁!”順平帝一腳將連生踹翻在地,連生連聲疼都不敢叫,快速從地上爬起來,膝行到五皇子身邊,“哎喲,我的好殿下,你不是說你知錯了,有話要對皇上講嗎?”
五皇子朝連生一笑,當著順平帝的面卻不敢說‘公公,你受累了’的話,只以眼神抱歉的點了點頭,復看向順平帝,眉眼淺笑,“父皇先前教訓兒臣的對,忠勤候其心不善,其女確實不配為皇子妃,兒臣不娶她了!”
順平帝一頓,低頭看五皇子,“不娶了?你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她等了你很多年的?”
“嗯,不娶了!”五皇子點頭,“青梅竹馬的情誼固然可貴,可兒臣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忘卻父皇的諄諄教誨,更何況忠勤候用心不良,想借女兒來保全自身,說不得會累了父皇!兒臣身受父皇生養之恩,怎能只顧自己而棄父皇於不顧!夙二小姐此人,兒臣不娶了!還請父皇收回成命,以免因兒臣而給了某些人詬病父皇的藉口,壞了父皇的一世英名!”
說罷,又是重重一個叩首,姿態謙卑,很是知錯悔改的模樣。
順平帝靜靜的看著他,眉間神色變幻,似探究似審視似揣摩,唇邊譏嘲一笑,“你可想好了,你先前為她跪著求我時可是連皇子之位都可以不要的,如今出爾反爾就不怕寒了人家姑娘的心?”
“兒臣想好了!這輩子寧願常伴青燈,也不娶她了!”五皇子定定道。
順平帝卻不為所動,冷冷一笑,“你不是不想娶,而是不娶了!”
五皇子垂首,沒有出聲。
連生額頭的汗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順平帝在兩人身邊踱步,半響,又道,“你也不是突然有了孝心,覺得忠勤候用心不善對朕不利;也不是怕朕莫名的賜毒酒會被人詬病,壞了朕的一世英名。你是想借此讓朕收回成命,饒了夙家那二丫頭一命,朕說的可對?朕要是說,此刻怕那夙家二丫頭已沒了命,你又待如何?”
五皇子低頭無語,身子卻明顯的晃動了一下,落在地上的手不見怎麼動作,幾條青筋卻格外清晰。
順平帝霍然大怒,一腳將五皇子踹翻在地,“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在朕的面前玩心眼兒?你還太嫩了點兒!朕告訴你,不管你娶不娶,夙思嫣都必須死!非死不可!”
五皇子渾身顫抖,面上竭力掩飾的平淡無波瞬間崩塌,爬將起來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下去,聲音哀慼,“父皇……”只二字出口,已是泣不成聲,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