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你家男人先咬我們家……”趙氏半分不讓,回抓黃氏,“我男人可是要當秀才的人,要因為這事丟了秀才,我要你好看!”
“呸!你男人當的啥秀才,還不都是花的我家賺的銀子,吃軟飯的玩意兒……”黃氏嗚嗚的罵。
趙氏翻手扯住黃氏的頭髮,聽她說自家男人是吃軟飯的,恨的手下用力,揪掉一把黃氏的頭髮。
黃氏疼的嗷嗷大叫。
引來衙役大罵,“鬧什麼鬧?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滾出去!”
說完,嗤笑道,“自家男人被關牢裡了,不說想辦法救人,還有時間在這撒潑,真是敗家娘們兒……”
黃氏與趙氏一下頓住,各自看了對方一眼,“還不鬆手?”
“你先鬆手!”
“一起!”
兩人同時鬆了手,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整了整衣服頭髮,走出公堂。
黃氏嗚嗚開口,“大嫂,咱們咋辦?”
“回家找老爺子!”趙氏剜了黃氏一眼,快步走了。
黃氏忙跟在後面。
趙氏先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重新梳了頭髮。
四郎與十娘問出了什麼事,趙氏靈機一動,哭著將事情說了大概,“那方子的事我跟你爹可真是不知道,都是四房一家作的!四郎、十娘,你們與你三叔三嬸親,你們去找他們給你爹求個情……這事跟咱們家真的沒關係。”
黃氏在一旁唔唔道,“咋能只怪我們家,你們不也見錢眼開……”
兄妹倆氣的眼睛都紅了,“娘,你跟爹咋能這樣?”
他們就不能消停會兒,處處算計三叔三嬸是想幹什麼!
趙氏就哭,“你三叔不開口求情,你爹說不定就沒……了啊!”
四郎與十娘嚇的臉都白了,又怒又氣。
可事關親爹的安危,兄妹倆雖看不上親爹與四叔拿了三叔的方子開鋪子,到底是應了趙氏,去找三房求情。
與趙氏和黃氏一起出門,兄妹倆去了洋槐衚衕,妯娌倆回了九里亭。
兄妹倆撲了空。
“兩位來的不巧,我家老爺太太與諸位小姐去走親戚,怕要兩日才會回來。”研夏笑著請二人進來,奉了茶道。
十娘與四郎惶惶,“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研夏搖頭。
“四哥,怎麼辦?”十娘擔心的問道。
四郎朝妹妹輕輕搖了頭,問研夏見範師傅,研夏去請了,範師傅卻只說不見。
十娘急的直掉淚,要去跪求範師傅,被研夏攔了,“十姑娘這樣,奴婢不好做人了。”
兄妹倆只得無功而返,連著幾日來洋槐衚衕問話。
研夏一概回了主家未歸的話。
另一邊,夏家老宅。
趙氏與黃氏哭哭啼啼的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夏老爺子驚的丟了手中的煙桿兒,坐起身子,“咋、咋能?老大可是今年的秀才!”
“大老爺說還沒過科考就不算秀才。”趙氏抽噎,“爹,您可得幫著想想辦法,這事跟我家男人可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方子是老四偷的啊……”
黃氏扭頭就要去扯趙氏的頭髮,“我們家偷的你沒拿著賺錢嗎?你啥事都往我家男人身上推,數銀子的時候你咋不都給我們!”
夏紅霞嗤笑,“偷了我家的銀子開鋪子,哈哈,遭報應了吧!”
楊得勢不屑的看著二人,臉上寫滿了“活該”二字!
江氏冷著臉站在一旁看笑話。
夏老爺子就猛拍了一下炕上的小桌子,“都給我閉嘴!楊女婿,你去鎮上喊老三回來,讓他把方子的事跟芳華閣說清楚……”
楊得勢自然無功而返,還得了研夏一句,“剛得了信兒,主家去廟裡上香,歸期不定。”
趙氏趴在炕邊哭,“他爹身子骨一向弱,哪能經得住那陰暗潮溼的牢獄生活,這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094 捨車保帥,自私
黃氏則扯了喬老太太的衣角,邊哭邊嚎,“娘啊,你救救老四,他被縣太爺打了板子,皮都爛了,可拖不得啊……”
妯娌兩個一替一句求夏老爺子與喬老太太出頭,可卻不想想夏老爺子與喬老太太其人,一個整日與土坷垃打交道,一個整日呆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半點人脈都沒有,求他們……又有什麼用?!
“娘,你疼疼老四,疼疼你十月懷胎的親兒子……”黃氏還在乾嚎,臉頰紅腫,門牙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