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承平氣紅了眼,“老四,我素日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血口噴人!我問過你好多次,你都神神秘秘的不願意告訴我方子是哪兒來的,這時候怎麼……”
“好了!”梁大人喝道,“都給本縣閉嘴!”
兄弟倆閉上了嘴,怒目而視。
梁大人將目光轉向範師傅,“範維宏,你確定那方子是你的?沒有轉手送給其他人?”
“大人明鑑!我范家當年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的,方子上的糕點配方一些是家中所賣過的糕點,一些是小人平日沒事琢磨出來的!只因……”範師傅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只因當時小人的妻女身患重病無錢醫治,才出下策賣身得了夏家三房的救助!小人一心想贖身恢復自由身,就動了賣方子賺銀子的念頭,後得劉掌櫃親睞,把方子賣給了他。得了銀子還沒來得及贖身就……大人,試問,小人怎會把這麼重要的方子轉送給他人?!”
沒來得及贖身就……
這未完的話別人聽不出來,夏承樂與夏承平兄弟的心裡卻很是清楚。
一家三口全被見錢眼開的夏紅霞夫妻給——賣了!
梁大人一拍驚木,“你說的可是實情?”
範師傅以頭磕地,“大人,小人以項上人頭擔保!口中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謊話,讓大人的鍘刀鍘了我!”
梁大人撫了撫下巴處的鬍鬚,似在斟酌範師傅的話,“看你說的誠,倒不像是假的!那說謊的……”
他看向夏承平與夏承樂,夏承平忙道,“大人,學生自幼習孔孟之禮,怎會做偷盜之事,此事真是與學生無半分干係啊。”
“大人,我雖拜範維宏當師傅,可他除了折磨我啥也沒教我!平日他連做菜都不讓我靠近,我哪裡能近身去偷他的方子!這方子真是我三哥給我的!大人尋來我三哥一問便知。”夏承樂對夏承平恨的牙癢癢,卻知道這會兒不是跟他爭辯的時候了,把三房推出去才是正理兒,到時候他就一口咬住了三房不放,他就不信縣太爺還偏幫三房不成!
趙氏在旁邊幫腔,“大人,這事是四房所為,我們大房一點不知情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大人,小人還有一言。”範師傅道。
梁大人看他一眼,“講。”
“夏承樂拜我為師時,我本不願意,確是夏承樂口中的三房夏承和勸說我答應下來。我因有家訓,便鄭重祭拜了廚師爺,收了他當徒弟,這事清水鎮許多廚師都能做證!曾與他交代,我們師門有三不偷,一不偷方子;二不偷銀錢;三不偷女人!違者,一自毀雙眼,二自砍雙手,三自揮刀自宮!還請大人做主,為我範氏清理門戶!”範師傅錚錚之言,落地有聲。
夏承樂瞪眼,“你胡說八道,啥時候說的這話,我咋不……”話未完便住了口,他想起來了,當時說揮刀自宮時,他還……
梁大人擺了擺手,“你們師門的事兒,你們私下處理。來啊,人證物證俱在,把夏承樂與夏承平給本縣押起來,關進大牢!”
夏承平傻了眼。
膝行幾步,“大人,此事與學生無……”
“啪!”驚木震響。
“百味齋是你兄弟二人合開,你會不知方子是從哪裡來的?”梁大人挑眉嗤聲,“你當本縣是傻子不成!來啊,押走,關進大牢!”
“大人!此事真與學生無關啊……”
夏承樂哈哈大笑,“大哥,百味齋是咱們合夥開的,你跟男人說這些沒用。”
有衙役上前,扭了兩人肩膀往外拖。
黃氏與趙氏撲將過去,各人抱著自家男人哭叫,“大人,我們冤枉……”
梁大人不耐煩的擺手,“拉走拉走。”
見兩個婦人還要糾纏,拍了驚木喝道,“再不鬆手,把她們給本縣一起抓進去。”
話音未落,兩個婦人齊齊鬆了手。
夏承樂與夏承平臉色都不好看,瞪了各自的媳婦一眼。
看著兩人被拖下去,黃氏與趙氏都白了臉。
梁大人卻鬆了一口氣般,拍了驚木喊退堂。
劉掌櫃朝範師傅抱了抱拳,告辭離去。
範師傅扶了妻子,研夏帶著靈兒,一眾人有條不紊的出了公堂,只餘黃氏與趙氏妯娌二人。
黃氏撲過去抓住趙氏的頭髮就往趙氏臉上打,還含糊不清的罵人,“我叫你個賤人胡說八道!明明說好的都推給三房,你為啥咬我家?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你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