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睦,根源就在你身上。如果你能改過,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弓楠的一番話,讓封氏極其震驚。她抬起淚眼看向弓楠,滿臉的驚訝,連弄花的妝容都顧不上了。慎芮斜眼看向弓楠,心裡的彆扭瞬間暴漲,暗自思量起新的逃跑方案來。
弓楠扔下兩個各懷心思的女人,轉身回內室換衣服去了。
封氏終於回過神後,對站著的慎芮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聽說妹妹懷了身子?趕緊坐下說話。前三個月可不能累著。”
“謝謝姐姐。不過,聽說前三個月若胎象不穩,說明胎兒不健壯,真有個意外什麼的,未必是壞事。”
“讓你坐,你就坐。”封氏聽不得別人說一句有異議的話,不自覺地又開始不耐煩。當主子當習慣了,又不經常回京城見見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在聽荷院裡儼然就是個女王,養成的強橫脾氣哪裡說改就能改?
而且,她心裡始終認為慎芮是個地位低下的人,自己能和顏悅色地對她說話就是施恩了。她當感激涕零,然後點頭順從自己。
慎芮適應不了封氏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態度,心裡反感到了極點,很想拍拍屁股就走。然後帶著弓祺,找個深山老林或者海里的孤島,離群索居去。只要這次能再離開弓楠,就決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種可笑之極的境地。
熱鬧翻倍
首次,三人‘和樂’地用了一次飯。吃過飯,弓楠牽起慎芮的手,自顧自地往書房走,根本沒想到要問問封氏如何。
封氏努力壓下胸中的怒氣,緊跟著也到了書房。
弓楠整理製茶的筆記,慎芮裝模作樣地看書。封氏瞅個空子,挪到慎芮身邊,僵笑著道:“慎妹妹自從抬成如夫人,我還沒來得及祝賀呢。這隻手鐲乃是我的陪嫁之物,送一隻給妹妹吧。我們各戴一隻,希望我們的感情如姊妹親情一樣,越來越好。”說著,擼下左腕的玉鐲子,抓過慎芮的手就往她手上戴。
慎芮心裡極彆扭,卻不想表現出來,由著封氏折騰。
“哎~?這不是秦大師的作品嗎?”封氏捧住慎芮的手腕,看她腕上的鏤空銀皮檀木鐲子,“也只有秦大師才能雕出這麼精美的花紋了。妹妹這鐲子花了不少錢吧?前朝秦大師的作品都是收藏級別的寶貝。”說著,翻到手鐲內壁的題款,果然寫著‘秦制’。
“這個,我不太清楚。”慎芮看看弓楠。
弓楠微抬抬眼皮,倒不是很驚訝。封氏不愧是宮市使封簡的侄女,眼光不錯,竟能看出這是前朝秦大師的作品。這隻鐲子乃偶然遇見,只有孤只,不成對,所以店主人便宜賣給了弓楠,但價格也已是金鐲子的倍數了。這隻鐲子雖用便宜的銀皮纏繞,裡邊的檀木卻是頂級的小葉紫檀老料,加上秦大師的雕工刻花,價值很高。
“另一隻鐲子呢?妹妹怎麼戴單隻鐲子?”封氏本來想做戲做全套,乾脆把慎芮的另一隻鐲子戴到自己手上,明白地給別人看看,自己與她的關係有多好。結果,慎芮另一隻手腕上卻是空的。
“二爺只給了我一隻鐲子,大概把另一隻給別人了吧。”慎芮以前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忽然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胡說什麼,那鐲子只有一個。”弓楠見慎芮大白天地汙衊自己,趕緊從思考中分了一下神。
封氏牙酸了一下,不自然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我的鐲子戴你另一隻手上吧。這玉鐲雖不如二爺給你的貴重,品相也是不錯的。”
“那就謝謝二奶奶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來的路上看到風景不錯,你陪我轉轉算了。呆在書房裡怪沒意思的。”封氏裝作無意地提了一句。
弓楠一聽,放下手裡的筆,站起身來說道:“也好,我們一起吧。正好我也想鬆鬆筋骨。”
封氏一怔,“啊?二爺,我想和慎妹妹說說私房話,你一個大老爺們跟著幹什麼?”你們白天黑夜都呆在一起,我什麼時候才能和慎芮說賬冊的事?
“你們都是我的女人,還想瞞著我說私房話?沒這道理。”弓楠不由分說,上前託著慎芮的胳膊,扶她起來,牽著手就往院外走。
封氏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心裡恨得直咬牙。兩人形影不離的樣子,讓封氏時時處在發狂暴怒的邊緣,偏偏又要使勁忍著,然後還得擠出笑臉討好慎芮。這對封氏來說,太難了。如果換成自己的父親處於危險中,或許這樣忍辱負重還不至於讓她這麼難受。為了一個伯父,降低身價討好一個賤婢,到底值不值呢?
封氏遠遠跟著前邊有說有笑的兩人,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