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回自己家了。
弓楠彎下腰抱起弓祺,把他的小腦袋按自己懷裡蹭了蹭,眼圈紅紅地笑著問他,“還記得父親嗎?我是你的父親,是你的爹爹。每天我都想著你,你可想我?”
弓祺後撤著身子,方便把弓楠看得全面些,仔細看了一會,說道:“我沒有見過你。媽媽沒有說過我有爹爹。”
“媽媽?她讓你喊她媽媽?所有的小孩子都有爹爹。你的爹爹就是我。”
“我不要爹爹,爹爹只會打小孩子。”
“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打你,只會陪你玩。”
“你會陪我玩?”
弓楠點點頭。弓祺立刻被拿下,歡呼著接受了弓楠,在他身上又扭又笑,高興得不得了。
“到底是父子親情。其他人想抱抱他,都不成。”胡嬸抹了一把眼睛,心裡五味雜陳,即欣喜又擔憂。
弓楠抱著兒子,推開後門進去,見慎芮正指導烤雞肉的一個夥計。她簡單地在腦後挽個髻(她好像只會梳這一種髮型),一件頭飾都不戴,配著素淨的衣服,嫻雅中透著幹練。她身上總是有這種混合的矛盾氣質。以前在封氏面前,她圓滑詼諧;無人注意她時,她又自傲冷漠……
弓楠無法形容自己的心理感受。沒見她時的恨和滿腔的想念,在這一刻好像都消失了,身子輕飄飄的,全身沒有力氣,但又不疲累,心裡酸脹得難受,大口吸氣還是憋悶,腦中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混亂紛雜,還有種鬆了口氣的安心。
“爹爹,你怎麼哭了?”弓祺趴到弓楠的眼睛前,用手去戳他的眼淚。
弓楠他們推門進來時,慎芮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因為正和夥計說話,第一眼沒反應過來。一般從後門進來的,不是自家人就是鄰居們,像付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