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原因,但一直沒想通。因為明面上,付丞一點異常都沒有。
弓柏在太子陣營裡算是個精英,很惹眼的人物。所以,付丞才會對弓家下功夫。即便他後來不願意再拉攏弓家,也不是會幫助弓家的人。因為從哪一點來說,都說不過去。請求付丞幫弓家的人,不知道腦門是不是被門夾過。
“那付兄能不能告訴我,對方為何要幫弓家?”弓楠的好奇心被逗了起來,極力想知道對方是誰。
“這個——當然因為她和你家有些淵源。”
“他(她)下的價錢是多少?”能打動付丞的高價,得是多高的‘高價’啊。
“啊——,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請教一下賢弟。六西格瑪是個什麼東西?”
“啊?”
弓楠迷茫的眼神讓付丞不太滿意。他乾脆把書掏出來,讓弓楠親自看。弓楠傾過身子,順著付丞的手指去看他說的‘六西格瑪’。
一看之下,弓楠的臉色忽然變得雪白,然後轉青,轉黑,再轉紅,身子也跟著微微抖起來。慎芮一直不接受毛筆寫字,她曾親自做過一支鵝毛筆,至今還在弓楠的書房呢。鵝毛筆寫出來的字與毛筆寫的字不一樣,如果加上慎芮那秀挺執拗的字型,更加不會讓人認錯了。
付丞見弓楠只看不說話,便抬頭看他,結果被弓楠的臉色嚇了一跳,隨後馬上明白自己露餡了。他拍拍自己的頭,暗悔大意。
“這個——,賢弟啊,嘿嘿,我是無意間得到這麼一本寶物的。一直沒弄懂意思,所以想和賢弟探討一下。”
弓楠定了一下心神,緩緩說道:“敢問付兄,何以知道我能看懂?”
“啊?你真能看懂?那弓家的會計法能否教為兄一下?若能上達天聽更好,說不準皇上一高興,又恢復弓家的皇商資格也說不準啊。”
“找到這本書的著書人豈不是更好?她既然寫得出這樣的書,自然精通會計之法。”
付丞暗罵一句‘狡猾’,無奈地說道:“她那人特別固執,油鹽不進。不瞞賢弟,我幫她趕走了一個無賴,她便送了我一個漕運制度做謝禮。那時,她誠心誠意,做得那份方案,別提多精妙了,易懂,好施行。後來,我使了一個小心眼,惹惱了她,便給我這麼一本書打發我。哎,簡直是天書一本哪。”
“無賴?無賴對她做了什麼事?”弓楠說這句話時,嘴唇在哆嗦,手腳都在顫抖。
付丞見弓楠這個樣子,知道再打哈哈沒意義了,便笑著說道:“賢弟放心,那個無賴不過是想訛些錢,被我打發了。既然你知道她是誰,我也就不瞞你了。就是她拜託我來確保弓家以後的安全的。而且,她還讓我對天發誓,不能把她的住址透露給你。怎麼說,她對我們付家的生意都幫助甚大,我又發了誓,所以只有對不起賢弟了。”
弓楠似哭又似笑地咧了咧嘴,全身肌肉緊繃著,沒有接話。他很不願意在付丞面前顯得這麼脆弱,可是一聽到那個讓人又愛又恨、可惡至極的傢伙的訊息,他的自制力就全部喪失了。
付丞微微嘆口氣,把書裝回自己的懷裡,繼續說道:“看來今天沒辦法和賢弟探討會計之法了。其實,慎大掌櫃在外邊過得很好,賢弟倒是不用擔心。只有一點,我看不慣。她的兒子已經三歲多了,應該啟蒙了。可是她一味縱著他瘋玩,慣得他調皮至極。我就沒見過那麼調皮的小孩子。慈母多敗兒啊——。”上次去見慎芮時,和弓祺一起玩泥巴,被他嫌棄‘太笨’;玩‘俠客大戰強盜’,竟然被他偷襲;講故事,結果弓祺比他講得還好。這事說起來好笑,付丞感覺自尊心有點受損。
弓楠抬起頭,神情上放鬆了一點,終於能平靜地問話了,“慎大掌櫃?她的生意還好嗎?”
“應該能保證溫飽。小本生意,賺不了多少錢。她完全有能力把生意做大,掙更多的錢,但她好像沒有掙更多錢的興趣。真是個怪人。”
“她的技藝如此高超,應該很容易揚名。怎麼會只夠溫飽?”
“高超?是,的確很好吃,不過……等等,你說的是她的陶塑吧?那技藝確實高超,件件都是珍寶級的精品。可惜,她只留著自己欣賞,一件都不賣。我多次求她賣給我一件,她都不答應。真是怪到極點了。”
“多謝付兄款待,愚弟就此告辭,以後有機會再聚。”弓楠站起身告辭,神情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哎哎~,賢弟何必這麼急。吃了飯再走也不遲嘛。”但弓楠很堅決地往外走,付丞只好站起身相送,“弓家這次遭遇大難,可能和弓四爺的行為有些關係。”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