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炎出言不遜,有些惹怒了蒲繼年。
從官階上說,赫炎只是三品武官,比蒲繼年還低一級,若他不是駙馬,按理還得給蒲繼年行禮。現如今卻在他府裡當面看輕他的女兒,蒲繼年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只是,多年為官,面子上的禮蒲繼年還是要維持的。於是他看似無意卻是意有所指地說道:“殉葬理應是那行過成婚大禮的妃嬪才有的資格,只是定親就要殉葬,老夫倒是前所未聞。”
赫炎聞此,知道自己失言,倒沒了話。
青桑知父親是維護自己。這皇家要想拉你去殉葬,還管得著你過門沒過門嗎?正如她所知的一般宮中嬪妃生有皇子(女)的皆不必給皇帝殉葬,但不也有多爾袞的母親不符合殉葬條件,卻被人算計了給**哈赤殉葬了麼?所以,父親的話也只是理論上的,現實來說,指不定咋樣呢?
青桑雖惱赫炎威脅,卻也不願鬧得僵了,給整個家族帶來麻煩,出門喚了雪盞取了頭髮用布包好交於赫炎。
赫炎接過,卻沒立即離去。沉默了一會,竟喃喃說道:“本將軍前來是父皇的意思。自父皇知母后將小姐頭髮送回後,惱了,命公主前來要回。公主礙於母后,才令本將前來。”
蒲繼年和青桑皆是一愣。倒不是因赫炎這番話奇怪,而是這些個話他本不必說的。
赫炎說完後,也是一怔,他為何要與青桑說這些。自北門開始,他就像著了魔一般。
在北門該將青桑驅逐出去,卻奇蹟般地變相幫了她;此時,理應拿了頭髮便走,卻還在這躊躇不行,這反常的一切都應歸於青桑耳上所帶的那副菱花耳墜。不管如何,今日定要弄清這迷了他心智的耳墜是不是他曾經特製的那對?
赫炎打定主意後,便直接問道:“蒲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蒲繼年和青桑又是一愣。
赫炎此問極為冒失,蒲繼年不知他到底何意,但心中已是不悅,肅然說道:“赫將軍既然已辦妥了聖上交待之事,還是即刻回去覆命吧!”
赫炎不答,反而轉向蒲繼年道:“蒲公,能否允許我私下與令愛說兩句話呢?”
蒲繼年斷然拒絕道:“將軍,應知如此於理不合。”
赫炎從小習武,十四歲便隨祖父征戰沙場,娶了公主後才居於宮中,保護內庭的安全,但剛烈急躁的性子卻沒變,此時已有些不耐,正想發作,卻聽青桑搶先說道:“父親大人,赫將軍有此請定是有極重要的事,還是容女兒與他說上兩句。父親大人可開啟書房門,立於院中。”
這赫炎畢竟是駙馬,當今皇上皇后的女婿,蒲繼年也不便如此拂他面子,想想青桑建議也算妥當,便依言而行,大開房門,立於院中。
“赫將軍有話請說!”青桑不輕不重地說道。
“請問小姐這菱花耳墜從何而來?”赫炎也不拐彎抹角,當即直奔主題。
“嗯?”青桑微怔,伸手撫了撫耳上墜子,心下一驚,摘下一隻一看,竟是棠?送她的菱花耳墜。
青桑今日並未用心打扮,漫不經心的由著母親?意粒?垢?兔蛔14獾僥蓋贅??髁聳裁囪?氖資巍d橇飠u?棺員惶墨?打落後,就被雪盞拾了收於那檀木盒中。而那檀木盒就置於首飾匣內。今日被王氏隨手翻到,見耳墜精巧閃亮,就給青桑戴上了。而青桑精神恍惚,無心裝扮,竟未覺察。
但,赫炎如此問是為何,難道是他知道此耳墜是棠?所送?
青桑疑問:“赫將軍為何有此一問,這些女兒家的首飾,自是從那首飾店鋪中所得。”
“是嗎?可否讓我一看?”赫炎道。
青桑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已經摘下的那隻遞給了赫炎。
赫炎朝著光線,細細看了,一會兒變了臉色,急急問道:“你究竟從哪家店鋪購得此物?”(推薦期間每日雙更,晚點奉上。)
第三十章多事之秋(5。13二更)
青桑看著赫炎沉思了會,說道:“此耳墜乃大娘生前所贈,我也不知從何處購得。”不管如何,棠?送耳墜之事斷不能說給任何人聽,青桑這才編了個謊。
赫炎眼眸一暗,輕聲問道:“既是如此,那能否請小姐割愛,將此墜贈予本將軍?”
青桑已覺這耳墜定是與赫炎有淵源,但不管如何這耳墜絕不可給了他,若有一天被棠?或其他人見了,指不定生出什麼事端呢!
於是,青桑拒絕道:“此乃女兒家隨身之物,怎可隨意贈予將軍。不知將軍有何用處?”
赫炎緊緊握著這枚耳墜,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