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道那劫匪想要尋些什麼。只是此事卻驚動了皇上,皇帝問及此時後才知棠珣自重修了陳家老宅。常常到那停留。太子常常到一所空置的宅子裡停留這讓皇帝不解,難道那裡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嗎?
皇帝疑心重,便招來太子棠珣詢問。棠珣自是一口否認。被問及為何重修陳家老宅時,棠珣稱因是母親家中老宅,重修了以表孝心。皇帝還是有所疑慮,又去問了陳妃。陳妃稟告說:“臣妾從小在那宅子里長大。懷念在宅子裡的時光,在珣兒提及要重修時,便同意了。並要珣兒常去看看,別再荒廢了。沒想卻招了人話柄。”說著便抹了抹淚。
皇帝只好安慰幾句,此事就此平息了下來。
“珣兒,我不管你在宅子裡藏了誰,現在你的身份不同往日。定要注意才是。”待事情平息後,陳妃如此叮囑棠珣道。
棠珣自是點頭稱是。
“其實桑兒自己也 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所以才會要離開吧。”棠珣立於院中,看著那棵粗大的槐樹,感慨道。曾經他與青桑在此相見,即使是遭人算計,卻也是令人難忘的。
赫炎垂眸不語。
在青桑與他說了要離開後,他曾秘密去見了蒲繼年,但此事還是被棠珣發現了,於是,他不得不和盤托出青桑要離開之事。他原以為棠珣會勃然大怒,卻沒想棠珣卻說道:“桑兒要離開也好,此處也是不安全了。”
在從赫炎口中得知蒲繼年要將青桑安頓到王家莊後,他覺得也是可行。
不管他把青桑安頓到哪裡,其實都很危險。現在的他眾人矚目,各處都有懷著心思之人派出的眼線,所以他救下青桑,安頓在陳家老宅也未必沒有被人發現。只是礙於他太子的身份,各路人馬暫時還未行動罷了。果然,在青桑離開當晚,陳家老宅就遭了劫,此事就更加證實了棠珣的想法,也證實了青桑的預見性。
只要在這京城,就沒有安全的地方。
當然,棠珣並不放心青桑一人去那王家莊,他派了一名隱衛瞧瞧尾隨,確保青桑安全後再返回稟告。
這邊,青桑走上了一條陌生的路。走著走著便進了林子迷了路。
青桑不知走了多久,又飢又渴。開啟包袱除了衣服和一些碎銀子,其它什麼都沒有。看來蒲繼年是認定她會走進村子裡,便沒給她準備乾糧,這下可好,青桑看了看這密集廣闊的林子,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看到前面有條小溪,青桑大喜,奔過去匍匐在溪面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這邊暢快的喝足了水,抬頭用手擦了擦嘴,一眼望去就見到了一隻中等體型的老虎在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青桑看著這隻老虎,險些就暈了過去。心想自己真是足夠倒黴,在北戎狼口脫險,好不容易回到這玄朝,卻又要落入虎口。看來自己今天是要死在這老虎口中了。
身在暗處的隱衛見了,也是大吃一驚,正要出手相救,忽然一個矯健的身影飛身過來,跳上虎背,與老虎糾纏起來。
而這邊,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過來拽了拽已經驚呆了的青桑,示意他和她到一邊去。
好一會兒,老虎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壯士打傷,落荒而逃了。
壯士走過來,對青桑說道:“小哥是從哪裡來,這個林子不安全,怎麼會只有一個人在此。”
青桑見他稱呼自己小哥,著實有些愣住了,隨即才想起自己一身男裝,便故意沉了嗓子,粗聲說道:“多謝兄臺相救,小弟從俞州來,本想做些生意,卻賠光了銀子,只好步行返鄉,誰知卻迷了路,誤進了這林子,剛剛多虧大哥相救,否則小弟怕是要葬身虎口了。”
那壯士打量了青桑一番,對青桑身邊的女子說道:“娘子,要麼我們就請這小哥到我們家中住上一晚。眼看天就要黑了,今日他已經尋不到住的地方了。”
青桑身邊的女子甜甜的笑了,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說道:“勇郎做主便是。”
壯士便邀請青桑去他們家中留宿。
青桑本有些猶豫,但想著剛才的險境,心有餘悸,何況她今晚確實沒有地方。雖然不知對方是何來路,但人家剛剛救了自己,自己怎麼能隨便猜疑呢。於是,青桑便連連答謝,跟著這對夫婦東拐西走,翻過一座小山,到了一個村子裡。
這對夫婦住在村子南邊的山崗上,四周沒有什麼人,很是安靜。
屋子應是自己搭建的,構造簡單,佈局簡單,擺設簡單,但卻乾淨整潔。
“公子請坐,寒舍簡陋,望公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