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只剩下了我的迴音,夾著黴味的空氣……毛骨悚然。
我靠著牢門自己數數玩……我想,唐染不過是一時氣極了,他把自己房裡的女人,把這個家的主母丟進了地牢,旁人肯定會說事。
唐葦在那裡算著賬簿,他不見我回去,肯定會急著找人,他那隻大嘴巴一說事,到時候我的那幫子小朋友一定會跑來地牢看我,我心裡盤算著:是要裝可憐呢?還是繼續我的幽默作風?
外頭的天色淺淺陰暗了下來,是到了夜裡。
地牢的大門口有動靜,是唐家的家奴來給地牢裡的囚房送飯食。
我隱約聽到門口有聲音,可惜沒聽清楚——
來的人,是唐宓,她被唐染從地牢裡招了出去,得了自由,聽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剛剛地牢裡的那個女人是她的堡主新娶的女人,她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唐染吩咐她早點洗洗睡覺,她卻自己跑來了地牢,來給我顏色看——
唐宓來時,恰逢送膳的家奴。
“小的給唐宓姑娘請安——”那家奴更困惑,這夜深了,唐宓姑娘怎麼又跑來了地牢?
我變成了囚奴女(3)
唐宓自行開啟了那些飯菜,逐一看過。
家奴訕笑著:“唐宓姑娘放心,這飯菜半點都沒怠慢,尤其是主母的那一份……是堡主特別叮囑給主母備上的……”
“給我閉嘴!”唐宓呵斥他,“主母?什麼主母?她都被堡主丟進地牢了,去送你的飯菜!”
“可是……主母那一份……”
唐宓從他手裡把那個簍子搶走了……
唐宓說:“本姑娘親自給那個女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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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我的牢門前蹲下了身子——
“女人,你的飯來了。”說罷,唐宓把飯簍子隨手一丟。
我聽見了裡面瓷碗互相碰撞的聲音——歪著腦袋瞅她,敢跑來我面前耍橫?
我承認我鬥不過唐染那位武功高強的,可我對付你個張牙舞爪的女人綽綽有餘!我就喜歡捏軟柿子,你最好別有欺負我的心思,不然今天唐染惹怒我的這筆帳,我都發洩在你身上!
唐宓藉口給我送飯是假,她是來故意刺激我的。
“聽說你是十一爺和小五少爺接來唐家堡的女人?沒和堡主拜堂成親就住在堡主那屋裡——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照你的意思,我不睡他屋裡,還去睡其他男人的屋子不成?”
唐宓沒料到我會出言反駁,她一怔。
我說:“你——不過是唐染身邊的一個小跟班的,有什麼可得意的?!”
“放肆!堡主的名諱豈容你亂叫!”
“我這麼喊他,唐染自己都不說什麼,你唧唧歪歪叫什麼東西?”想起很多電視劇的情節,一般跟在男主子身邊的女人多是有傾慕之意,我故意刺激她,“好說啊,這外人面前呢,我們喊喊名字,到了夜裡熄了燈火,更纏綿的稱呼都有——你想不想聽聽啊?”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精,勾引堡主還在這裡說銀蕩的話——你、你……你簡直不知廉恥!”
地牢裡也有私會(1)
“誰是妖精?我是唐染的妻,就算沒拜堂呢,可已經洞房了,這身子早就是他的了,我生是唐家的人,死是唐家的鬼;能管到我的除了我相公就剩下了幾位長老和幾位堂主老哥哥——你?你算哪根蔥?我和堡主的閨房密事必須細細地說給你聽嗎?你才不知廉恥呢!”
唐宓被我激得無言以對!
她搬出了飯簍裡還是熱乎的飯菜,她沒有遞進來給我,掐在她的手裡,兇狠地道:“你敢這麼說我!你有一張那麼好看的臉就很了不起嗎?餓嗎?想吃飯菜嗎?”她手一傾,把手裡的飯菜全部潑向了另一邊的地牢——
牢裡關著的囚犯看到有吃的落在他的牢門口,顧不得是不是髒的,手一伸就抓著吃——那飯菜很香,和他們普通囚犯的飯食不一樣。
唐宓冷哼道:“真是的……堡主為何要給你準備這麼好的飯菜——你自己又不吃,真是作踐了。”
“喂!你搞搞清楚!我有說我不吃嗎?是你自說自話倒了的!”
唐宓抖了抖手裡的空碗,只有殘留的幾個米粒掉下來,陰暗的地牢裡,她也笑得很陰險:“沒有人會相信你——大家只看到‘主母’你把飯菜都吃完了。明日……唐宓再給你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