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碗來,只是隨便的問了一句,“這什麼玩意,真能治蛋痛?壯陽不?”原本純屬無聊戲謔,不料齊葛士小腦袋一晃,認真的朝我點點頭。
我黑著一張臉出去了,腳步剛往凡紅昭歇息的房間邁了半步,就被他用枕頭給砸了出來,無奈之下只有將這個任務交給阿遇,然後自個兒暗戳戳的跑去看望容乾了。
哦,這倒黴孩子還泡在藥桶裡呢,只是蓋板已經拿掉了,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隱約能看見他線條結實的小麥色裸。露後背。
我抱著換洗的衣物走了過去,隔著那扇破破爛爛的屏風跟他說,“衣服我放這兒啦,齊葛士說你差不多可以起來了。”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隨即就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我一愣,看見他徑直的就從桶裡站了起來,濺起一片水花。
我的大腦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故作淡定的告訴自己對方又不是沒穿衣服你小鹿亂撞個屁啊,正準備以一種過來人榮辱不驚老僧入定的神態將換洗衣物遞給他的時候,視線首先看見的是容乾新鮮出浴的俊臉,狹長的眉眼被藥霧打溼,掛著細不可見的小水珠,臉色紅彤彤的,一頭長髮緊貼在身際,勾勒著那多年殺手生涯鍛煉出的八塊腹肌和無比緊緻結實沒有一丁點贅肉的胸膛小腹和人魚線……
臥槽等等!為什麼會有胸膛和小腹!
他妹妹的這人根本沒有穿衣服啊啊啊啊啊!你就這樣光溜溜的出來就不怕被瑣文嗎!!
我大腦嗡的一聲,像是剎那間無數的警鐘在爭先恐後的嘶鳴。
“你幹嘛不穿衣服!”我慌忙捂住雙眼,要死要死,肯定要長針眼了這回。
耳朵聽見容乾頓了一下,然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他彎下腰撿起了被我掉在地面上的衣物。“毛巾掉桶裡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用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口吻緩緩說道,像是絲毫沒有看出我此刻有多麼的尷尬和難堪。
我心裡已經在抓狂,毛巾掉了不會撿嗎!不會圍起來再出來嗎!到底有沒有當我是個女的!所以說悶騷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
“……那你慢慢穿,我先出去了。”我身體僵硬的側過身軀準備往外走,腳步都還沒邁出去,肩膀突然就被他抓住了。
“你幹……喂!”
我力氣比不過他大,三兩下就被他強迫將擋在眼前的手給掰開了,容乾那雙冰光粼粼的瞳仁一下子就撞進我的視線裡,像是一面攝人心魂的鏡子。
“風輕,你變了。”
我一怔,心想這人突然間毫無預兆的是又要來哪一齣?還是這種怨婦招牌臺詞,拿錯劇本了吧小哥!
我一邊想從他手腕裡面掙脫出來一邊壓低了聲音吼他,“變個屁,你抓疼我了,放手放手放手!”
他握著我的手腕的力氣又大了一些,我這次真沒騙人,臉都給疼白了,心中猛的一涼,容乾該不會察覺到我的不妥了吧?難道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不是霓風輕了?
說好的刷臉呢!刷臉都不管用了嗎喂!
想到有可能被他識破,我的氣勢一下就蔫了下去,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蹙著眉道,“大不了這樣……你覺得哪裡有變告訴我,我變回去就是了……”
“你從前不會跟我忌諱這些的。”
……哪些?該不會跟我說坦誠相對那些吧?臥槽他和霓風輕小時候是做過些什麼!
我只能咿咿呀呀的開始胡扯,“那是小時候,長大了男女有別,這是起碼的……唔!”
我話還沒說完,肩膀就被容乾用力一推,身體短暫的凌空後,我被他結結實實的按在了牆上。
☆、出走堂堂
氣氛不對。
氣氛十分十分不對。
我和容乾在推搡中撞倒了屋內的眾多擺放器物,他把我按在牆上的時候更是碰倒了邊上的一個花盆,“砰”的一聲散泥碎了一地,而那位辣手摧花的罪魁禍首一眼都不看的,霸道的就將我還在空中撲騰的手臂也按在了牆上。
……這種總裁小說的開場是怎麼回事?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哦我是師姐——”我這下真的慌了,從來沒有想過一路以來悶不做聲的容乾這會突然爆發,說好的悶騷忠犬屬性呢!能不能不要分分鐘給我變鬼畜啊!
“算了。”他聲音輕而涼薄,卻放佛沉澱了無盡的力量,瞬間將我還未放完的威脅斬斷,我看見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離我越來越近,睫毛刷下的陰翳投在眼裡,像是雲霧半遮的曼妙夜空。
“反正不管你變